问了问。
“这我就不懂了。可能转型呗。正好这朋友来历城了,你明天有空没一起玩。”
“我有但是我看祝教授有个晚宴,这种事一般需要女伴的吧。”池娆犹豫。
梁丝感叹“我服了你了。真死心塌地啊。”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感觉你应该已经忘了皇家礼炮什么味了。”梁丝晃了晃杯子。
冰块碰壁呯泠响,池娆几乎能闻到烟熏的香草气。
她拢紧外套,脚下踩着大理石地板,有点凉,想找鞋,四下看了看,记忆里换鞋的位置并没有拖鞋。干脆光脚,进了阳台。
阳台摆了几盆花,之前她在网上看见别人养,觉得好看,就买回来了,不过她本人没什么照顾花草的能力,心血来潮浇花时还闯了祸,后来就撒手掌柜了。
现在这几盆花凋了,她连名字都叫不出。
“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梁丝半天没听见她说话,只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池娆说“嘘。找根烟。”
她蹲下身,在花盆架子底下摸索一阵,摸到个纸盒。
“怎么你结个婚这么狼狈。又是喝酒被抓,又是不让抽烟。”梁丝说。
“完了,打火机找不到了。你说我现在点个外卖,让小哥帮我捎个打火机,靠谱吗阳台不冷”
后半句是祝淮书的声音,梁丝替池娆念了句阿弥陀佛,迅速挂断电话。
祝淮书站在阳台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池娆,后者慢慢挤出个无辜地笑容“我,我浇个花。”
“真有出息啊。池娆娆。”祝淮书弯腰,拧着她的耳朵,“躲着我上阳台抽烟”
池娆闭嘴,不说话,跟着他站起身。
她不敢说自己还没开始抽。因为之前偷偷抽过一包了。而且她发现一个规律,辩解越多罚得越狠。
“哎呦。腿麻了嘶”她起身途中,一个没站稳,扑到他怀里,没控制好力度,左手刚好杵到门框。
祝淮书早看见她蹲下时眼里的狡黠,知道她腿麻是装的,不过没想到会有磕到手这一下。他牵过她的手,皱眉检查。
“祝教授,手疼”她可怜巴巴,“动不了了。”
“过来,我看看。”祝淮书牵她回卧室。
她碎碎念“手这么疼。肯定是没法写检讨了。班也不能上了。下个周放个假行不行。”
祝淮书
他握住她的手,转了转腕骨,看她只顾说话,没什么反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千。周末之前交上来。”
池娆
她嘴角抽了两下。
上次这么透心凉,还是被罚五千字报告。
“好了。”祝淮书揉揉她的脑袋。
“好什么好。”她恼羞成怒,恼羞成怒,躲开他的手,“难道你就没有抽过烟吗从来都没有”
祝淮书手还悬在空中,眸色稍黯。
“抽过。”他音色稍哑。
“早就戒了。”
池娆没想到他承认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那,你”她盯着他浸了松烟墨色的眸。
祝淮书竖起食指,转身接电话“喂,妈”
池娆噤声,向后退了一步,靠在睡眠舱的玻璃墙上,看着他走出去。
她在屋里等了他一会儿,没等到他回来。于是去了书房,果然看见他进了阳台。
上阳台打电话这点,他跟她还挺像的。但她心虚才会躲着,他平时打电话都不会刻意避着她,今天是为什么
她想了想,坐回自己书桌。
桌子上摆了页米字格纸,上面是她上次没练完的字。经过漫长的训练,她的字最近有一点点长进。至少横平竖直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想起自己挨过的敲打。
“真是辛苦我了。”
笔尖落了又落,划过纸面,发出唰唰轻响。
池娆写完第二页,祝淮书才从阳台走出来。
“祝教授”她本来还算雀跃,最后一个字落了下来。
因为祝淮书脸色不算多好。
他神色沉沉,把手机放桌子上,却没坐下,转身走到她桌前,手撑在桌上,稍微弯腰。
“池娆。”
“怎么了”她小心地问。
他抬起只手,对她勾了勾,示意她过来。她没明白什么状况,却也照做。他把她搂进怀里,把身体的重量分给她。
他有点沉,池娆得靠在桌子上,才能撑住他。她抬手拍拍他的背。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长吐了口气,“我妈身体出了点问题,过几天得动个手术。”
“啊需要手术,这么严重”她大惊。
“也没有这么严重。”
但是你脸色这么差。
池娆担心,稍微往后仰身子,想看清他的脸。
祝淮书重新把人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