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想起,吊带被挂进衣帽间了。池娆看了眼丢在洗手池上的棉质睡衣,嫌弃地撇了撇嘴,径直走出卫生间。
她显然忘了这套房里还有个男人。
身材高挑修长的男人刚进卧室,走到脚凳边,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种画面。
祝淮书顿住脚步。
池娆下意识护住胸前。
刚才进洗手间之前她关了卧室吊顶的灯,现在房间只剩两处光源,一处是她身后洗手间半开的门缝里透出来的光。
冷色白炽灯洒在背上,给半遮半掩的曲线添了层清冷的玉色。
祝淮书手里搭了件睡衣,看样子准备去洗澡。他离床头灯稍远,灯光范围柔暖如绒球,映到他身上时只剩下衬衫臂弯褶皱处浅淡的橘色。
一秒,两秒。
护住胸前春光是池娆仅剩的羞耻心。她以为“正经人”这时候应该害羞,赶紧转过身,以示自己正人君子的品行。
结果祝淮书不动如山面对她,连脸都没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