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一边骂“你个畜牲,这钱是阿葛挣的,不算长房的也算我和你阿父的,咋都轮不到你,你个畜牲,自己没用,还想贪长房的钱”
“阿母啊”王三郎任凭打,磕低了头,哭着吼道“儿就是这么没用,咋整啊啊阿父、阿母,你们想过没,儿天生就是这么没用,就是只会种地你们撇下这么无用的儿,但凡旱、涝,儿自身就吃不上饭了啊儿就是因为没本事才害怕,才盼你们能给儿留些梯己钱啊呜儿无能,儿胆小,儿懦弱,儿自己能不知道么呜”
贾妪扔掉笤帚,抱住三郎的背哭“你咋这么会气人哪,你这不孝的竖子。”
王翁眼眶湿润,仰一下头,眨掉湿意,说道“三郎,你有无想过,阿葛没挣来这四贯余钱,怎么办难道过不了日子么”
王三郎仍叩着头,道“若无此钱,阿父,你们应当也不会去苇亭的。”
王葛凝视三叔,真没想到啊,三房卑劣的根源在此以前有姚妇在前,三叔什么都不必管,只需扮演成一个老实人、忍气吞声者就足够了。姚妇离开后,换成王竹,不,因为三叔的懦弱,逼的王竹早早跟姚妇学的狭隘、刻薄、争抢,王竹小小年纪变坏、阴沉,其实罪魁祸首也是三叔
所以三叔并不是今日突然变了,有胆顶嘴了,而是知道再不争、再装老实人,大父就带着自己这房去苇亭了他知道再不争、再不撕破脸,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