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耽搁一日,无妨。”
是啊,终将贾妇弃离王家,耽误一日,无妨。王葛回神,不再看栅栏似的光线,也不愿听王禾兄妹的哭声。
她说道“大母,阿父。二叔脸上带了伤,不一定能送我出乡了。”
“啥”屋内沉重的气氛,被声声惊讶驱散。
“过所竹牌上写有二叔的面貌,他脸上突然多了五道血印子,数天都消不掉,跟过所上的不符。”
贾妪急了“那咋整这天寒地冻的,又不是九月时还能放心让你一人走那么远”
王大郎“速去追你二叔,你们同去乡所询问,看是否能改竹牌不好,还有行囊如果你二叔不能离乡,你过所竹牌上登记的”
“行囊无事。捎给县令大人的器物,都在我的过所路证里。”王葛如此谨慎,怎能不防备贾妇生事,二叔被绊住。
贾妪顾不上心疼王禾兄妹了,瞪他们一眼,骂道“都怪你们阿母还有脸为她哭再哭滚去贾家哭,在贾家等你们阿母回来,好好抱头哭”
王葛起身道“大母别急,也不在这一天。我去村西找临水亭的大人们问问,他们应当知道二叔的过所是否要改三叔,你陪我去吧”
“哦。”王三郎利索跟上侄女,寻思正好回来的时候,拐到阿竹那里瞧一眼。
任朔之回临水亭了,幸而程霜在。王葛将事情一说,程求盗直言离乡,别说脸上突然带伤,就是身上突然带伤都得更换过所路证。但是年底时候,没有乡吏愿为这种事作保。无作保者,过所肯定无法更换。
所以不想耽误行程,王葛只能独自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