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好。”
扶容自己写晋封自己的圣旨。
让扶容做监国使,上督天子,下察百官。
两年前的扶容或许还当不起这样重的职位。
现在的他完全能够胜任。
他对政事有经验,在淮州有一帮相熟的文人官员,在都城里,与林意修他们也十分熟悉。
扶容落笔不慌不忙,他知道自己担得起。
深夜。
扶容和秦骛一块儿批完了堆积的奏章。
扶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准备起身离开。
秦骛却道“外面冷,我去别的房间睡,你别挪了。”
扶容点点头“好。”
扶容送他到房门前,秦骛吩咐属下,让他们给扶容添热水,送来干净的衣裳。
临走前,秦骛回头看了一眼扶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扶容总感觉,他好像有点委屈。
扶容不解地看着他,秦骛刚准备跨出房门,下一刻,他又转身回来,一把将扶容抱进怀里。
房里刚往盆里添完热水的属下,提着水壶,有些迷茫。
他好像被堵在房间里了。
属下犹豫了一下,默默地转过身,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秦骛紧紧地抱着扶容,贴了贴他的脸颊,低声道“你都不问我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秦骛等了一晚上,扶容都不问他。
扶容靠在他怀里,抬起头,有些疑惑“不是经常做梦梦见吗我以为不用问了。”
他知道秦骛的事情啊,秦骛也知道他的事情。
干嘛还要问
秦骛好奇怪。
扶容看着秦骛铁青的脸色,慢吞吞地问道“那你过得怎么样”
秦骛抱住他,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很想你。”
秦骛的声音有点低沉,只有扶容听得见。
扶容耳根一热,小声道“我也有一点想你。”
秦骛终于满意了,勾了勾唇角,最后抱了他一下,准备离开。
秦骛瞧了一眼房里,招呼属下“走了。”
“是。”
扶容把门关上,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耳朵,打了个哈欠。
扶容迅速洗漱一番,换上干净衣裳,就钻进了被窝里。
被窝用汤婆子暖着,温度刚好,房里还点着炭盆。
扶容舒舒服服地缩在被窝里,拽了拽自己的衣袖。
这中衣也不是他的,是羊毛的,很暖和。
这些大概都是秦骛准备的吧,他竟然还记得扶容的尺寸,也记得扶容睡觉的被窝要怎么叠。
他也变了好多。
扶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事情太多,远远还没有结束,扶容心里沉甸甸的,总是牵挂着这些事情。
他一会儿梦见秦昭死了,一会儿又梦见他在运送秦昭尸体回都城的时候,出了岔子。
扶容蹙着眉,在梦里有些烦躁,但也只能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有个人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那人胸膛宽阔,心跳强劲,渐渐地和他的心跳重合,让他安心。
扶容知道是谁,也没有打算醒来,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几日后,一切事宜准备就绪。
一行人启程回都城。
秦昭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一行人特意挑选了一条偏僻些的小路,禁军也没有戴孝。
秦昭的遗体被封在棺椁之中,由林意修照看。
所幸现在是冬天,天气严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一路上发来的奏折也只多不少,一堆事情要处置。
扶容怕冷,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毡子,扶容裹着毯子,坐在里面看奏折。
秦骛坐在他身边,一面看奏折,一面给樱桃去核,挑好了一个,就递到扶容唇边,扶容张口吃掉。
好像扶容才是皇帝。
吃了一会儿,扶容推开秦骛伸过来的手“吃饱了。”
秦骛往前递了递“最后吃一个。”
扶容抬眼看他,默默地张开嘴“啊”
秦骛把樱桃塞进他嘴里,沾着汁液的手指按了按他的唇角,让他吃干净。
扶容小小地打了个嗝,捂住嘴“好了,真的吃不下了。”
秦骛擦了擦手,把扶容面前的奏章接过来,自己继续批复。
扶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忽然有点不自在,想了想,还是把奏章拿回来了。
秦骛看着他,低声问“就那么嫌弃我啊”
扶容摇头“没有。”
等扶容吃遍了樱桃、蜜桔、冬枣,各种水果,他们也就抵达都城了。
陛下遗体被送入封乾殿,秦骛与扶容入主宣政殿。
朝局安稳过渡,没有太大的波动。
按照秦昭临终前的意思,扶容也开始时不时散布皇后娘娘悲痛过度,身体虚弱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