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说了不怕你哭了。你到底怎么能哭成这样”
每哭一次都哭在他心坎上,哪有这样的
扶容大声道“我要太子殿下做皇帝”
秦骛同样厉声道“没有太子殿下,只有我我做皇帝”
“不要你,我就要太子殿下”
“太子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你。你不就是想做官吗我让你做官,做最大的官,做丞相,做皇后,前朝后宫都你最大,行了吧”
“我,看着我我做皇帝,我比他好得多”
秦骛掐着扶容的下巴,扶容流了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滑落在秦骛的掌心。
秦骛抹了抹扶容的眼睛“别哭了,给你松开。”
刚捆上又要松开,真是要命。
秦骛俯下身,帮扶容把缠在脚上的宝石链子解开。
扶容抬脚要踹他“秦骛,我都在做梦了你还缠着我走开”
扶容一脚踹在秦骛的腰腹上,秦骛动作一顿,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
得亏这是在梦里,否则他不得
“从我的梦里出去”
下一瞬,扶容和秦骛同时惊醒。
房间里,扶容抱着被子坐起来,抹了把脸。
他都已经睡着了,那是在他的梦里,秦骛竟然还敢这样。
他果然是一点都没改。
扶容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他紧紧地裹着被子,出了一身的汗,全都湿了。
扶容下了床,用冷水擦一擦,随手换上一件干净衣裳。
他也没留神,他换上的那件衣裳,是秦骛刚送给他的那件。
九华殿,秦骛猛地睁开眼睛,低头看了一眼。
扶容在梦里踹他那一脚,好像他还有所感觉。
扶容也是真懂得踹,就一脚,踹得准准的,踹在他的命根子上,也不肯用力,跟猫挠人似的,轻飘飘的。
秦骛从喉咙里低低地呼噜了一声,看见那件被他丢在地上的小衣。
被他洗得雪白的小衣,落在青黑石砖的地上,在昏昏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白皙。
和扶容身上一模一样。
秦骛呼吸粗重,目光灼灼,几乎要化为实质,把小衣给点燃。
下一刻,秦骛腾地一下从床榻上翻起来,下了地,大步上前,把小衣捡回来。
秦骛重新倒回榻上,手里攥着扶容的衣裳,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正在极力忍耐什么。
秦骛对扶容再生气,做个梦也就完了。
如今想起来扶容跟他说的那些话。
太子殿下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秦骛咬了咬牙,扶容净胡说,他比太子好万万倍
早晚把扶容的嘴给堵上,让他抽抽噎噎的,只会哭,说不出话来。
不能再纵着他了。
扶容做了场梦,梦里秦骛还缠着他。
扶容有些后怕,换了干净衣裳,平躺在床榻上,抱着被子,睁着眼睛,不敢再睡觉。
他知道,秦骛绝不可能将皇位拱手他人,也不能容忍旁人觊觎他的皇位。
所以,他在说出“想让太子殿下当皇帝”这句话时,就做好了秦骛要和他翻脸的准备。
扶容想,秦骛再喜欢他,再深情,也抵不过皇位。
秦骛是唯我独尊的人,重生之后,自己这样对他,他还能百般忍耐迁就,想来已经到了极限。
他不会容许有人胆敢肖想他的皇位的,即使那个人是扶容。
扶容试着像秦骛一样,算计一些事情。
他帮助太子殿下登基,既可以让自己继续做官,也可以摆脱秦骛的纠缠。
多好啊,一举多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扶容决定要与秦骛为敌的时候,竟忽然有些难过。
他恨秦骛,这是他确信的。
他还会为了秦骛难过,这是他参不透的。
扶容翻了个身,紧紧地抱着被子,把脸埋进被子里。
好没出息,扶容,你好没出息,你怎么还在为他难过
快想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死期”越来越近了,你得快想办法救救太子殿下。
扶容努力把秦骛从心里赶走,把太子殿下拉进来。
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具体死因,看来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片刻不离地守在太子殿下身边了。
但是要找什么借口呢
对了,最近诩兰台在修书,太子殿下主管这件事情,时常过来。
他可以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假借修书之名,多多跟在太子殿下身边。
扶容这样想着,慢慢地就睡着了。
这回,秦骛没有再强闯进他的梦里。
因为秦骛没有再睡觉。
九华殿里,秦骛站在铜盆前,将沾满污浊的小衣浸到水里。
秦骛想,下回不能再这样了,一直洗一直洗,把扶容的气味都洗没了。
秦骛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