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爹果然无情地将他逐出了宫家。
气得他当场就马上冲回宫家破口大骂,“爹,你居然给我玩真的你可只有我一个儿子,你要是将我逐出去了,将来谁给你送葬”
他喊骂了半天,没能进门,反而是一辆马车从门口停下,是宫染夜夫妻从宫里回来。
他见到后,立马将宫染夜夫妻给拦住,“大伯,是你对吧是你怂恿我爹,是不是想将宫家的财产都霸占了”
宫染夜皱着眉头,和那筝相视了一眼,一致觉得宫源脑子有病。他宫染夜也是一方王爷,而且家大业大,馋他这点家产笑话么
自是没做多理会,只叫人给赶走,进了府里去。
又说宫琮去那秦家门口负荆请罪,秦家虽没动手,但宫琮觉得自己养出那样的儿子,心中过意不去,自己拿荆条抽打了一回,如今也是满身的伤痕。
他坐在厅中,脸色苍白不已,见着宫染夜夫妻,苦笑道“连累大哥大嫂了。”
宫染夜生气,但不是生弟弟的气,只是想起宫源那副嘴脸,和他那几乎是空荡荡的脑子
,还是不甘心,“宫家自来就没有蠢货。”
宫琮以为他同意自己将宫源逐出宫家之事,没有多想。
养了几日的伤,也没去管那宫源在外如何蹦跶,反正不叫他进府,也给各家打了招呼。
如今只想着如何补偿秦家姑娘。
而宫染夜也没在这里多待,和夫妻启程回了北戎去,走前还是同宫琮说道“弟妹去得早,你如今一个人在这里,我这做兄长的终究不放心,那亲儿子虽不像话,但不见得宫家所有的子弟都是那样没脑子的,你得了空去族里挑个懂事聪明的过继,往后日子也不会太清冷。”
宫琮只含泪谢了,“对不起大哥,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要您为我操劳。”
宫染夜走后,宫琮反而没了那宫源的消息,早几日他在城中的客栈里白吃白喝,叫人来宫家结账,宫家这里自然是给拒绝了。
后来便听说他被赶出客栈,没了消息。
至于那谭萍儿逃回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本来还以为是宫源帮的忙,没想到那谭萍儿却是有几分本事的,靠着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子,先是以色收买了那监官,甚至还有了对方的孩子,借故那苦寒之地不宜生养。
于是说服监官将她给送出来。
没想到半路她就跑了,拿着监官给她的身份名碟,又和一个商人好上,借着那商人的商队,回到了这京都。
然后又一脚蹬了那商人,不但如此还骗了对方些钱财,不然哪里有机会将自己收拾得体面,同没脑子的宫源偶遇
宫琮让人将这些消息送给宫源瞧。
找了好几日,才得见宫源,只叫他看这些消息,没想到竟然坚定地认为,是宫琮故意抹黑谭萍儿,才弄了这些假消息,反而还将宫琮给骂了一顿。
宫琮这个时候才彻底将其放弃。
然后开始打算从族里过继一个儿子过来。
但这消息才传开,自己那妻妹和连襟便来了,上门就劝宫琮,“父子血亲,哪里有什么隔夜的仇何必为了这件小事生分呢”
又提起早年病故的妻子,让宫琮心里不免是有些动摇起来,但也没马上答应,只是想到他们从别的州府来,又是为了自家的事情,这一路车马劳顿的,便给安顿在府里了。
可没想到隔了两天,他们夫妻竟然做主把宫源给接回来了。
宫源以为是宫琮的意思,好不嚣张,丝毫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把宫琮气得病了一回。
也是这当头,他忽然想起,妻妹家和宫源一同出生的那个孩子,一个不可能的念头从他脑子里便蹦了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脑子里生出了这个念头,接下来他便发现这妻妹和连襟,对于宫源好得像是一家三口一样。
甚至觉得,他们连相貌都有些相似。
宫琮忽然有些害怕了,但这样的事情又如何直接问但是一想到当初她们姐妹俩是一起在娘家生的孩子,自己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产婆递给自己的就是宫源。
他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害怕,但任由这个疯狂在心里疯长,时间久了,他怕自己疯。
于是暗地里便叫人打听妻妹家这个和宫源同年纪的儿子。
不想竟然得消息说,早就去世了。
宫琮又想起了当年真假二叔的事情,他越来越觉得这孩子有问题,但又怕自己继续调查打草惊蛇,就进了宫一趟。
借得了两个暗卫。
接下来这两个月是最艰难的,他时不时地收到那个孩子的消息,妻妹和连襟不知道为什么,对那孩子一点都不好,养到三岁的时候,更是直接给丢了,对外则说是死了。
如果是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可能这样对待这个时
候宫琮已经十分确定,眼前的宫源和这夫妻俩,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