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蟒?或许早已毒牙显露(2 / 3)

个贱婢!做成意外!”

“遵命!”心腹侍卫领命,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门外,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周逸文又看向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傅昌,语气森然如同九幽寒风:“傅昌,本皇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影刃到来之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本皇子盯死鹿家!尤其是鹿沧凌!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去了哪里,本皇子都要知道!若有半点差池,本皇子诛你九族!”

“是!是!微臣遵命!定不负殿下所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傅昌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后背的官袍早已被冷汗浸透。

密室中只剩下周逸文和雪儿。

雪儿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用温软的身体和娇媚的声音安抚暴怒的皇子:“殿下,消消气,为了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气坏了金体不值当……”

周逸文一把将她狠狠搂进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脸上却露出一种扭曲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一介舞姬,话到说的好听,本皇子不该生气。很快,碍眼的虫子就会被碾死。本皇子倒要看看,他鹿沧凌那点妖智,在皇子绝对的力量和死亡面前,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他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鹿府被鲜血染红,鹿沧凌那颗聪慧的头颅被呈到自己面前的场景。

另一处幽静的院落。

周祁钰的临时居所。

烛火摇曳,映照着周祁钰沉静如水的面容。

葛清玉一脸愤愤不平:“殿下!那周逸文简直欺人太甚!在围猎场上如此跋扈,视人命如草芥,如今更是要下此毒手!鹿小郎君他……”

隋知则冷静得多,他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五殿下行事向来狠绝,不留后患。鹿沧凌今日锋芒毕露,已彻底激怒了他。影刃……那是他豢养在暗处最锋利也最隐秘的刀,专干见不得光的脏活。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除掉这条‘幼蟒’了。”

周祁钰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动作优雅从容,眼神却深邃如寒潭:“幼蟒?”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意味深长的弧度,“你们真觉得,那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幼蟒’吗?”

葛清玉一愣:“殿下何意?他再聪明,也不过十岁,如何能抵挡影刃那样的死士?”

“十岁?”周祁钰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风雪,看到鹿府书房中那个同样未眠的少年。

“庄夫子曾酒后对我感叹,此子心智,他亦自愧不如。走一步,算十步,观一隅而窥全局。今日围猎场上,他看似被逼应对,实则步步为营,借我之势,逼得周逸文进退失据,颜面尽失。那份冷静和算计,岂是寻常十岁稚子能有?”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周逸文只看到了威胁,想将其扼杀。他却不知,自己很可能正亲手将一把淬毒的匕首,递到了最擅长使用它的人手中。鹿沧凌……他等的,或许就是周逸文按捺不住,主动递上刀锋的这一刻。他并非要成为一方势力,但他要的‘安宁’,恐怕需要踏着敌人的尸骨才能得到。”

隋知眼中精光一闪:“殿下的意思是……鹿沧凌早有准备?甚至可能……反客为主?”

周祁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吩咐下去,我们的人,静观其变。非必要,不得插手。但若影刃真的动了……务必确保鹿娘子毫发无伤。”

他看重鹿沧凌的潜力,但鹿贺凛,是那少年唯一的逆鳞,也是唯一可能让他失控的软肋。

护住她,或许能在未来,换来一份意想不到的回报。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其实自己心底也不想那小娘子受一点伤害。

鹿府书房

烛火通明,将少年清俊的侧影投在墙壁上。

鹿沧凌看着手中刚刚送来的密报,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州府衙门内异常的动静,傅昌调动亲信密探的指令,以及一支代号“影刃”的精锐力量正从京城方向急速南下的消息。

少年如玉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一片冰封般的沉静,眼底深处,是比窗外呼啸的寒风更冷的锐芒和洞悉一切的了然。

“影刃?”鹿沧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嘴角勾起一丝近乎冷酷的弧度,“周逸文,你终于忍不住亮出獠牙了么?也好……省得我再费心思引你入彀。”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瞬间涌入,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他眼中凝结的寒冰。

他望着州府衙门的方向,目光穿透风雪,仿佛已看到了那隐藏在暗处的杀机,以及……即将落入他精心编织之网的猎物。

“阿姐,”他轻声自语,声音低不可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坚定,“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威胁到你。周逸文……你的命,你的影刃,都将成为我为你筑起高墙的基石。”

他回身,铺开一张新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