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低垂的“冰手指”。
“如果他的灵魂没有损耗,他确实可以成功寄宿在你的身上。他甚至可以提前处理掉衰老的身体,加快进程,然后以子承父业的名义继续他的研究。凭千百年的演技与对你记忆的解析,模仿你、取代你,绝不是难事。可是他骗不过我的眼睛,他无法改变灵魂的形状。”
“在成为走无常之前,你就已经能看到了吗……”
“你忘了么?出生时我就能看到了。后来我才发现,这并非人人都如此。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你,你让我藏好这个秘密,可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我一向很听你的话。”
“我、我以为……”
“以为这只是孩童天马行空的幻想?但这都不重要了。客观上,父亲通过他的死,解放了你的灵魂。我怎么会恨他?我依然爱着他。只不过,为了‘人类的社会’,他几乎缺席了我的成长。哥,是你把我养大的,对于我有限的生命而言——我无法领略他坚持的东西。作为造物,我更没有继承他的慈悲。我只在乎你能不能活下去。”
所以我不宽恕,不慈悲,不忏悔。
“生前死后,我时常想,”莫恩静静地说,“你是我的兄长这件事……真是太好了。”
兴许是虚幻感产生的眩晕让视线模糊,但下一秒,莫惟明感到脸颊浮现两道滚烫的划痕。
他失声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