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便是拥有八足八眼的怪物了。
奇美拉。他想起殷红说过的这样的词。
金乌之卵的光晕忽然摇曳了一瞬。
“我想……”他对梧惠低语,“它与我看到的雕塑,是同一个东西。”
“那、那个雕塑,是,是这么——这么可怕的东西?”
“它变了。”莫惟明拼尽全力从几近过载的大脑里检索着可用的词汇,“就是,变异,你明白吗?良性的变异被称为进化……而这一切只用了短短十年。莫玄微,莫玄微——他在死前就给它吞下了这把异变的钥匙!”
“……什么钥匙?”
梧惠显然已不具备正常的解读能力了。
“不是具象的!是——算了!”
对这小小的闹剧,殷红并不在乎。
她的手轻轻摸过大角尚且光滑的部分,鲜红的指甲泛起与黏液相同的虹色油膜。
“我也是才想起……我们是见过的,虽仅一面之缘。你父亲是想介绍她与我认识的。”她的口吻几度忧愁,“可惜,很遗憾我们没能成为朋友。”
“哪儿?”莫惟明追问,“什么时候?”
“为‘孤独’之物造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