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骂他,说他是野种。
他听不懂什么是野种,不过看他们骂人的样子很丑,也很凶。
只有云暖姐姐每天早上过来接他,拉手风琴教他唱歌,教他画画,教他折纸。
云暖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没有冰棒,西瓜糖也可以的
林玉珠跟着江云暖走进居民巷,大概是因为附近住的都是工薪阶层,还没到下班和放学的时间,这里显得很清静。
偶尔能从路两旁的围墙里听到一些居民生活响动。
有老人带着孩子在路上打个照面,表情却很微妙,拉着孩子往旁边让,满脸嫌弃,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避之不及。
林玉珠有些疑惑。
以她个人感觉来说,这个圆脸姑娘是一个很干净清纯的人,身体不太好而已。
也不像有什么传染病,不然不会牵着一个明显很健康的孩子,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她悄悄打量了姑娘一眼,见她面色有些不自在,低垂着头默默领着她往前走。
她又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番那个大婶,发现这个老人对姑娘牵着的小男孩,恶意更深。
“野种呸打靶鬼的野种”
一道脆亮的童音出自大婶旁边的小男孩之口。
打靶鬼在这里是骂人的话。
挨枪子的意思。
平时县城居民骂老公孩子也爱骂打靶鬼,和挨千刀的的差不多。
可以从语气听出来是顺嘴骂的口头禅。
但是大婶牵着的孩子骂出来的语气就不一样了,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