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少了三个,司牧胃口过于小了。
瞧见谭柚的视线,司牧勉强又多吃了一块,比脆桃还粉白的脸颊鼓起一侧,安静地抬眸看她,透着几分乖巧。
谭柚不是这个意思,“可以少吃,但不能浪费。”
司牧立马松了口气,“好。”
他胃口是真不大,一颗桃属实吃不完。
至于松狮和司桉桉,谭柚转身看过去,“她若是喜欢,可以来你这边找松狮玩。”
谭柚说这话时没有半分迟疑跟犹豫,根本没考虑过把狗送给司牧以外的人。
狗从一开始就决定是送给他的,断然不会因为司桉桉年龄小跟更喜欢狗,就把松狮转送给司桉桉。
跟小外甥女抢狗的长皇子没有半为舅舅的心虚愧疚,反而笑的更开心了,“好,那以后便是我的了。”
司牧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摸松狮耳朵,“多谢谭翰林惦记。”
为了表示感谢,谭柚出宫的时候拎了一盒桃子,是桌上没吃完的那些,司牧送给谭柚让她打包带走了。
谭柚离开后,吴贵君派来接小皇女的人也到了。
左右不过一个时辰,吴贵君便担心的要死,好像他是洪水猛兽,眨眼间吴贵君看不住他就会把小皇女卷走吃掉。
司牧蹲在地上,手摸着狗耳朵,脸上没有其他情绪,“那便回去吧。”
司桉桉被带走的时候,格外舍不得司牧跟松狮,主要舍不得松狮。
宫侍多次看向地上那只乖顺的大狗,没敢说话,但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小皇女想要,长皇子为何不让让她。
左右不过一个畜生,皇家还能少了这种玩物
大人让让孩子,又怎么了
只是他不敢明说,将心思全写在脸上。若是长皇子懂,他便不用开口。若是长皇子不懂,他也庆幸自己没张嘴。
司牧抬眼扫过来,看着那宫侍的眼睛。
吴贵君派人来接女儿,用的必定是心腹,也是宫中其他人敬着的人。
只是在长皇子眼里,此人还不如他地上蹲着的狗尊贵。
“这是我的,”司牧笑,“我说桉桉可以来玩,她才可以,懂吗”
司牧分明是蹲在地上,宫侍是站着,可他凤眼扫过来的时候,宫侍瞬间感觉自己抬不起头,甚至忍不住想趴下。
宫侍眼神闪烁,根本不敢跟他对视,福礼道“是,奴记下了。”
“滚吧。”
没了外人,司牧才缓慢地,小小挪步,伸手环住松狮的脖子,整个人跟狗狗贴贴,“毛毛好软啊,也香香的。”
是淡淡的栀子花香,味道清淡不浓,像是带着清晨露水的香味,很是好闻。
松狮像是知道谁才是将来投喂自己的人,摇着尾巴要舔司牧的脸。
司牧眼睛弯弯缩着肩膀躲,笑着推它的大脑袋,“坏狗狗。”
他揉了把松狮的脑袋,扭头昂脸跟凑过来看狗的硃砂和胭脂道“谭柚送的,她说送给我自己。”
司牧跟胭脂说,“胭脂,你快给硃砂演示一遍谭柚怎么说的,他刚才不在都没看见。”
这可难为住胭脂了,他的技能里好像没有这一项,主要是平时演示这种事情的时候比较少,就算有,也是硃砂来。
硃砂瞬间来了兴趣,“快说说。”
他就说谭翰林对主子有意思,这两人还不信
胭脂硬着头皮,板着脸,将谭柚的话给硃砂一板一眼的复述一遍。
胭脂的表演没有灵魂,不如硃砂,但司牧还是给面子的鼓了两声掌。
他抬手摸松狮脑袋,“以后就是我的小狗了,不可以跟别人走。”
司牧揉揉松狮的大脸,声音轻轻,“因为我会不开心,后果会很严重。”
硃砂蹲在旁边,伸手在狗头跟他自己的头之间比划了一下高度,咬着重音重复,“小、狗”
这狗蹲着几乎比他还高,能叫小狗
司牧斜眼睨硃砂,硃砂立马作揖求饶,“小狗小狗,这是长皇子殿下一人的小狗。”
“去吃桃,”司牧示意胭脂跟硃砂将桃子分食玩,“别浪费。”
司牧跟狗玩了一会儿才回到龙案后面。
他垂眸看向镇尺下面的那个信件,拿起来走到一处点着蜡烛的灯台前,拿掉灯罩将信件凑过去点燃。
硃砂满嘴的桃子,忍不住说,“主子,咳咳,那是咳咳”
他说的急,被桃子汁水噎的呛咳,因为司牧还没看,硃砂以为他拿错了。这份是关于谭翰林过往的调查,桌上那个才是看过的信件。
司牧看着手里信件燃烧完,“我知道。”
他将灰烬连同碎屑一起放进脚边的铜盆里,端起桌上茶盏,用水将暗火浇灭,垂眸轻声说,“人生总要多点变数才有意思,对不对”
若是一个人想装,那司牧便要看看她要装多久,目的何在。
司牧看向趴在地上小憩的松狮,就像他允许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