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时候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给他一种他不仅见过对方,还和他比较熟稔的感觉,但问题是,不同于对石猛的不确定,他身上的另外一股气息让他很确定,他并没有见过对方,所以让他心中疑惑连连,不知道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他的感觉出了问题,还是祝蓁蓁的这两名手下的身份有问题,又或者是其它问题。
尽管申公豹端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端着茶杯,仿佛好整以暇的品着茶似的,其实他心里也是紧张地很。因为尽管他觉得经过这么多年北海海眼的生活,他的身体又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而且又有祝蓁蓁给的蜃珠,配合其变幻法术,不会让太乙识破他的真正身份,但其实他心里并没有底。
不同于姜子牙是成年之后才拜入玉虚宫的,他是刚出生就被元始天尊带回宫,所以他其实是在他的这些弟子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甚至他们在他小的时候,还喂过他,逗弄过他,甚至在他踏入修行之路之后,他们还指点过他,因此别看他和姜子牙都是记名弟子,但其实他和那些亲传弟子的关系要比姜子牙亲近得多。
相处那么多年,并且对彼此的一些习惯也都熟知,因此哪怕他的气息已经改变不少,可他修行的功法依然是玉虚宫正统的修行功法,并且他作为一名修士,很清楚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记忆力有多么惊人,千八百年之前的芝麻绿豆小事都不会忘,所以申公豹觉得自己就算有所改变,只怕太乙也不会不记得他,因此只能在心中暗自祈求,祝蓁蓁说的蜃珠和与之配合的法术所做的变化之术能起到作用,不让太乙认出他来。
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因此申公豹在太乙的注视下,努力装出一副镇定如常,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连连当初音希你可是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只要我呆在北俱芦洲,安心处于幕后就行,不强求我走到台前,和人打交道。结果呢我现在不仅要走到台前来,而且还是和我最熟悉的,并且最怕见的故人打交道,虽然知道被抓并不是你愿意的,但仍要说一句,真是害人不浅
在他在心中责备祝蓁蓁的时候,哪吒已经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讲述了一遍,“事后我和师傅推测,抓走音希的应该是蚩尤。那蚩尤带着音希离开之后,不知所踪,因此这些时日我也在和一些朋友联系,四下里打探他俩的下落,但目前还没有消息,因此我猜想蚩尤带着音希,应该去了他们巫族的一些隐秘所在。”
听了他这话,石猛不满的吐槽“三界针对巫族这么些年,按道理怎么也应该将其藏身之处找了个七七八八,怎么还有不知道的巫族秘地所在啊”这些年来,都干什么吃的了,真没用
“而且你们这个金光洞的防护是怎么回事,怎么竟然还能让人偷潜进来呢并且据你所言,山主和那蚩尤打斗多时,可你们金光洞的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都是瞎子和聋子不成不仅没发现有人潜入,连打斗的动静都听不到更重要的是,既然都已经发现了那蚩尤,并且你们都和他动起手来了,怎么还让他逃走了呢让他逃走也就罢了,至少也该将山主从他手中救下啊,这金光洞是你们的主场,难道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吗”
尽管申公豹虽然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太乙,防着他认出自己来,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石猛和哪吒的谈话,所以听到石猛这话,忍不住想扶额,心里又是一声长叹看吧,看吧,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放心,不敢让石猛自己来,所以才要冒着身份暴露的偌大风险跟过来。
见太乙已经因为他这话脸沉了下来,他忙笑道“真人,三太子,莫要见怪,他也是关心则乱,而且年纪小,经过的事也少,因此很多事都想当然,还请多多包容和宽宥。”
见石猛不服气,张口欲言,他丢给他一个眼色,明知道不妥,也依然使用传音秘术,低声斥则,“你给我闭嘴来之前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不要乱说话,你到底还想不想打听消息和救出音希来了赶紧给我道歉去”
原本石猛不服气,还想反驳一一的,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悻悻然的将原本到了嘴边的驳斥之言都咽了下去,站起来,整了整衣袖和,对着太乙和哪吒恭恭敬敬的,深深的施了一礼,腰弯得都低于九十度了,“刚才小子言语无状,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真人和三太子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子一般见识。”
不等太乙开口,哪吒赶忙施法将他扶了起来,面带愧色的道“不敢当,不敢当,不用行此大礼。其实你责怪得对,我们确实有过,若非我们限制了音希的行踪,以她的实力又怎么可能被那蚩尤抓走。”
听了他这话,原本还想数落石猛一番,甚至发作之后将人撵下山的太乙只觉得一口气梗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过了好半晌才吐出这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只要粘上那个音希,他这个好徒儿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该习惯了不是呸,习惯了才怪,只是自此之后,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非常干脆的把话语权交给了哪吒这个不省心的孽徒。
待石猛落座之后,申公豹用商量的口吻道“音希被抓这事,我赞同三太子的意见,瞒着北俱芦洲那边,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