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我就算帮不上忙,但也能做一下垃圾桶,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让你抒怀一一。”
和祝蓁蓁关切的目光对上,感受到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哪吒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邀请她,“你忙吗要是不忙的话,陪我走走好吗”
看到说完话,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回答,自顾往前走的哪吒的背影,祝蓁蓁就算忙,在看到他这个状态的情况下,也得不忙啊,因此看了那边带着人正在挖地基的渔翁子一眼,丢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安排好一切之后,快走几步,追哪吒去了。
追上哪吒之后,她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哪吒突然出声,“自从我加入天庭,为其效力这么些年,大仗小仗打了不少,也平定过不少叛乱,但像这种三界各方面势力联合起来,一起平定巫修反叛的战局,还是第一次参加。
最初在组织各方面势力出人手时,可因为各方的争论不休,我以为只是大胜仗之后的利益分配的问题,但等到了战场上之后,我突然发现,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音希,你知道吗,这次巫修叛乱,很多势力在参与平定叛乱的过程中,他们并不将其当做是战争,而是当做是发财的契机,所以在平定巫修叛乱的过程中,除了那些确定参与了反叛的巫修及其势力之外,在巫修或其势力的左邻右舍,或亲亲故股都跟着一并遭了殃,被当做巫修同党一并铲除。
如果说这些邻居或亲朋好友什么的,受其牵连,还勉强算有情可原的话,那么一些名声在外,比较富足,但实力又不是特别强,而且背后也没有什么大势力撑腰的门派就惨了,它们大都跟你的白虎岭一样,被扣上和巫修勾结的罪名,然后被洗劫一空。”
其实在他刚来,说到退出平叛大军这个话题的时候,祝蓁蓁就已经有这方面的猜想,此刻听了他这话,猜测被证实,因为面上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因为怕她不是很理解他话里的内容,特意将她的白虎岭拿出来举例,并主意她神情的哪吒看到她这个神情,不由得有些奇怪,满心疑惑的问“你好像并不怎么意外,难道你早就知道这种事”
祝蓁蓁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这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在凡间,所谓的兵,其实还有一个称呼,即兵匪,意思是兵丁和土匪差不多。凡间用兵如将,不管是哪一位都把军纪放在第一位,军纪不好,还能打胜仗的兵丁,迄今为止,还没出现过。
其实打完胜仗之后,关于战利品这块的分配,也是一个非常难的事,甚至不比打胜仗难度低,因为一旦分配不均,就容易出事。比如凡间春秋还是战国时的一位国王,我记不清具体名字了,就是因为打完胜仗之后,他的车夫认为分给他的战利品不公,所以在国王下一次领兵作战时,心有怨恨的车夫把车给赶到了敌方的阵营,导致国王被俘,己方大败。”
停了一下,她看着哪吒,语带深意的道“这还只是自己军队的战利品分配,若是带领的是连喝军队的话,那对统帅的要求更高,如果统帅能力达不到的话,那么他带领的军队可能就和四处抢劫的土匪差不多了,届时遭殃的则是百姓。”
“你说的不错,如果统帅能力不够,确实遭殃的是百姓。”哪吒点头附和,“虽然你只是拿凡间的事情举例,但其实这次三界各方势力联合起来的,平定蚩尤反叛的大军的情况,和你说的凡间情况差不多,甚至更糟糕,因为发生在凡间的事,可能只是统帅能力或威望不够,但在修行界,却是统帅默许的,而且连玉帝都默认了。”
他露出一个即苦涩又带着讽刺的笑容,自嘲道“我就像是一个傻子,在第一次发现联兵在打赢仗之后,不仅和巫修只要有一丝丝瓜葛的人家和势力都不放过,甚至周边的势力,全都拿下时,我还傻乎乎的上前去劝说他们要仔细甄别,不要冤枉无辜。事实上,人家在乎的根本不是无辜不无辜,而是能不能发财。”
“可以理解。”相比他的愤懑,祝蓁蓁非常平静的道“如今的修行环境,各种修行所需的材料实在是比较难获得,好一点的地方大都是有主的了,而危险的地方又有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可能,而且又有什么能比得上抢夺别人的,并且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抢劫来获取修行资源更快的方式呢”所以这个机会来临,大家又怎么可能放过
看到她谈论此事这么轻描淡写,仿佛理所应当的口气,哪吒生气了,大声道“可这样做是不对的,打着正义的旗号,行卑劣之事,还有什么脸自称是正义之师有什么资格去审判那些曾犯下抢劫之罪的修士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批评他们而且更糟糕的是,上层人士竟然认可这种行为,那么正如你之前所言,我想问问这支联合军队到底是兵,还是匪”
听了他这话,看到他气得满脸通红的模样,祝蓁蓁笑了笑,神色淡淡的反问道“就算三界的修士将其认作匪,但玉帝和佛道两门,以及其它各方势力的领导者,说是兵,那么谁又敢真的在他们面前,言之凿凿的说就是匪,而不是兵呢
再说,你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