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用心。
车子平稳的开出校区,上路。
“会热吗”
“不热。”
“那要开一点车窗透透气吗”
变成江逾白后就总是被偏袒被照顾的那一方,他已经习惯在各种场合被每个人询问需求了,知道不要求点什么会被一直问下去,选择自己把车窗降到底。
舒缓微凉的风乱了他的碎发,裹挟着柔软的力量感从脸庞拂过,十分舒适安逸。
他伸出胳膊半搭在上面,随后脑袋也枕了上去。
这么吹着,像一叶扁舟在风面摇曳,江逾白避着风半垂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想,这可真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天气。
“”
作为一个行事为人都趋于克制守礼的成年人,按理说对于学生把头伸到车窗上的这种行为许云起应该给予批评和禁止。
可换成了江逾白,无论是提醒还是建议都说不出口,甚至在心底替他解释,一定是有点晕车想吹吹风才会这样。
他叹息着想,更何况也不过搭了胳膊,头也没有完全伸到外面去,已经很小心谨慎了。
“风吹久了,小心头痛。”
直到最后,许云起也只这么叮嘱了一句,同时调转了方向盘,偏移了原本的路线,改走另一条距离较远的老路。
那边车辆行驶不多,交通自由,道路也比较宽敞。这样就算江逾白把头全部伸到外面,也有足够的舒展空间。
根本不记路的江逾白懒洋洋吹着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走的不是平时和星星他们出去吃大餐的那条路。
就这么姿态闲散的享受着清风许久,
“滴滴滴滴”
另一边的反向车道传来洒水车的电子音响。
“逾白”
江逾白眼一睁,连忙收回胳膊让许云起把车窗升起来,然而,喷洒过绿化带的水流没有减弱多少,激流冲刺在车窗上,从还未完全封锁的玻璃上喷射进来。
那些水花全部溅在江逾白头发上,脸上,衣服上,不多,却足够令人清醒。
“”
许云起放慢了车速,连忙伸手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逾白,没事吧”
心里有点懊恼为什么不早点提醒对方,明明洒水车还有电子音乐,已经是在提前警示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接过纸巾擦着头发的江逾白没有忿忿不平也没有故作冷静,摸着有点湿热的脸颊,反而突然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单纯为了自己被一丁点的水花淋湿而倍感有趣,天真到孩子气,率性又洒脱的笑容。
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