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
开元帝冷冷一笑“既已入宫,就一辈子都是朕的宫女,你当耍几句口舌心机,就能让朕恩典许你归越不成”
苏昭昭弯着嘴角“陛下圣明,奴婢也并不想回南越去,回去也没什么用处,便是回去,也不是我想回的家了”
她的低低的、轻轻的,带着怅然的叹息,像是在感叹世事无常,又仿佛带着旁的意味。
但这样的天马行空、自说自话,却反而让开元帝生出了一股莫名熟悉的安心感。
寝殿内无风无声,窗纱薄淡,轻拢春晖,额间隐隐的刺痛在丝绢浸来凉意中缓缓消弭
他上次这般安心,是什么时候了
在身旁人一句句的声音中,开元帝微微闭了眼睛,陷入了三年来的第一次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