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魏宁海又是一愣,上次陈将军想要刑讯甄七巧时,他也是在场的。
陛下若还怀疑这甄七巧,将人交给陈将军审上一遭不是更快些何必这样转着弯试探
一点也不像陛下平日的冷酷无情。
魏宁海心下疑惑,却不敢多问,连忙答应“是。”
“七巧姐姐,你回来了”
刚出寝殿的大门,苏昭昭便在拐角处发现了叶茉担忧不已的身影。
看到苏昭昭出来后,急的原地转圈的叶茉便小鸟似的扑过来“姐姐怎么样陛下有没有怪罪你”
苏昭昭接住她,眼角露出一丝感动。
虽然在宫人口中,“叶娘娘”的特殊被传的十分邪乎,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苏昭昭也发现了,叶茉的胆子其实很小。
造成叶茉胆小的原因是很多方面的家里一直想要将她卖掉换钱的赌鬼父亲,将她买下,当作“会喘气的手帕”来睹物思人,平日却从来不与她交流的开元帝
但苏昭昭认为对她影响最大的,还是叶茉身边的宫人。
叶茉身边的宫人虽然是分来服侍她的,看似是卑下的一方,但世间强弱原本就不是那么简单。
人是社会性动物,只要需要交流社交,就很难不受到旁人影响。
但叶茉身边,能够交流的,只有几个贴身的宫娥女官,她在衣食住行,一餐一水都要依靠这些看似卑微的宫人。
听话顺服的主子,当然比大胆任性的主子服侍起来更省力。
积年的宫人们便是在帝王年幼势弱之时,都敢糊弄,何况一个好哄的叶茉
被这样潜移默化影响的叶茉,如同被关在紧笼子里的鹂鸟,只对每日给她食水的宫人们有被驯养的熟悉依赖,畏惧周遭的一切,连开元帝这个真正饲养她的人都畏若虎狼,不敢躲避,不敢违抗,却也不敢靠近。
现在能因为担心甄七巧的安慰,跑到开元帝寝宫外,对叶茉来说,就已经很不容易。
“我没事,陛下没有怪罪。”
“而且,陛下听说李大人一直欺负你,很生气,还罚了他。”
苏昭昭的声音温柔起来。
叶茉的眼睛亮亮的,分明在笑,声音又带了哽咽“还好你没事,我还以为我想去给你求情,可她们说,我不能去惹陛下生气,反而要连累你”
叶茉话还未完,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便忽的上前,隔开苏昭昭将手帕塞过去“姑娘快忍忍,宫里可不兴哭,让旁人瞧见,是要怪罪的”
叶茉被这么一说,果然连哭都不敢,含在眼眶里湿意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努力弯嘴角,露出个笑模样来。
苏昭昭看得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拉了叶茉往前“没事,你是高兴,怎么能叫哭呢”
“我还与陛下说了,往日都不叫翰林院的大人来教你了,你喜欢哪个女官往后就只跟着一个启蒙认字,慢慢来,不必着急。”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经过这一次的“共患难”后,叶茉对苏昭昭越发亲近。
时间不能代表一切,虽然叶茉身边的宫女与她相处了两三年,但也没一个能比得上才相处半月的“七巧姐姐”的地位。
叶茉甚至会偷偷的告诉苏昭昭,她身边某个宫女,在背后偷偷说姐姐的坏话了,说甄七巧会把陛下的宠爱抢去,让她别再傻傻的与敌人亲近,甚至教唆她,让她想法子先下手将甄七巧除掉。
叶茉笑的得意又狡黠“我才不信她,七巧姐姐要是能让陛下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
苏昭昭笑笑,也告诉她“你如果不喜欢身边的宫女,可以去找管事嬷嬷换掉。”
“真的吗”叶茉震惊的瞪大眼睛。
在苏昭昭的鼓励下,叶茉真的这么干了。
在换掉了两个宫女之后,再补上来的,果然都是和气亲切,让叶茉十分喜欢的。
之后叶茉待苏昭昭更加信赖,每日一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苏昭昭所在的偏殿来,拉着她玩乐聊天。
在苏昭昭有意无意的提议下,叶茉也一改之前轻易不出门的胆怯,两人一道从弘文馆逛到御花园,空置的东西六宫里,哪处有花开的好,哪处有水流的妙,都要特地上门去瞧瞧
只除了静平宫。
静平宫由禁卫看守,待她们虽恭敬客气,但无陛下口令,却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内。
苏昭昭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心底也忍不住有些隐隐的焦急。
虽然周围没有了看管的宫人,走动行事也已经毫无阻碍,但苏昭昭并不会认为开元帝就已经完全信任她。
盛名在外的多疑暴君,怎么可能这般轻信,这更像是在请君入瓮。
她甚至能够直觉的猜到,开元帝必然派了人去南越核实她的身份。
南越虽远,但以帝王之威,半年之内,也必然会有结果。
甄家虽然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但若帝王有心追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