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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主子身上的戾气,魏宁海苦着脸跪下,他知道主子这几年极不愿见皇后娘娘,可皇子晕倒这么大的事儿,他就是想瞒也不可能啊
说话间,伴着一阵衣裙窸窣的细碎声响,周皇后也在女官们的搀扶下款款进殿。
“天儿”
眼前的女人身着宫装,容貌与周沛天足有七分相似,不施粉黛异不掩姿容昳丽,一开口,那脆弱的声音便叫人忍不住放缓了呼吸。
以皇后之尊来说,周皇后的穿戴的已经足够轻简,除了防寒的狐裘,浑身上下甚至连一件有分量的首饰都无。
但即便如此,她仍连行走站立都很艰难。
仿佛诅咒一般,周氏一脉,就少有全然康健的。
周沛天的外祖父、英明神武的先帝中年得了疯癫之疾,子孙亡尽,唯一留下的周皇后也是从小体弱多病,生下周沛天之后,就越发孱弱,整日缠绵病榻。
融融春光下,她却脆弱的像是一朵即将融化的晶莹雪花。
周皇后在女官的搀扶下行至榻前,面白似雪,眉间的担忧溢于言表,几成实质。
她抬起手,那纤细且毫无血色的手指似乎想要触碰周沛天,却又在即将触碰的一刹那猛地缩回。
“天儿。”
分明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但她的举动言语却显得格外犹豫,甚至称得上畏怯
“我听说你晕倒了,是头疾发作吗可厉害”
但面对周皇后虚弱的关怀与问候,周沛天那与生母七分的相似的面上,却满是森然的戾气。
他注视着她,冷漠又阴鸷“您还有颜面踏足静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