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竟已染了红色。
看着十分可怖,宋青梧一愣,眉心终于皱紧,扯了扯那袜子,却见孟言初也皱了眉,于是她冷脸问,“疼”
孟言初见状,以为她嫌自己娇气,立马摇头,“不疼不疼,侍身不疼的,妻主。”
呵,装。
宋青梧小心的将足袜褪下来,待褪到足心处时,又愈加放慢了动作,注意到身边人呼吸跟着她变慢,显然也是紧张的。
哼,怕疼还敢这般不注意。
想着,宋青梧动作却是轻柔至极,一点一点的将袜子剥出来,有些地方与皮肉相连,一动就是钻心的疼,孟言初眼泪都出来了,却不敢出声,深怕惹妻主不高兴。
一只足袜脱下来,两人都出了些汗,男子眼睛水汪汪,委屈巴巴的看着宋青梧,“妻主,好疼,要抱一下。”
他试图用撒娇萌混过关,却连亲一下的要求都不敢提,只敢说抱一下。
胆小如鼠,说的就是孟言初了。
宋青梧执意给他些教训,让他印象深刻些,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盯着女主看,因此并不理会他的可怜与不安,只道,“你长些记性,日后走路时自己小心些。”
便又坐下看起书来。
孟言初心尖颤了颤,很有些疼,却说不出口,只能抿着唇,默默的委屈哭。
宋青梧没注意到他哭了,只知道门外小厮说府医来了,她起身将府医迎进来,却不想正看见孟言初的哭态,一愣,下意识又将府医拦在屏风外,“抱歉,请您稍等我片刻。”
“自然可以,小人在这等着便是。”
宋青梧微微点头,快步往里头走,捞出正抱着自己膝盖默默伤心的人,果见他眼圈红红又肿肿,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她不禁又有些心软,嘴上却仍硬着,“你这是做什么,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你做此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负了你。”
孟言初慌忙摇头,眼里却有几分心碎的不敢置信,她竟说负了,怎,怎会这么严重,他只是盯着李韫看了会儿而已啊
红润的唇色渐渐有些发白,男子支撑不住,眼里迅速堆积了泪光,再不哄怕是要当着府医的面哭的不能自已了。
宋青梧只能顿了顿,按住脾气,伸手轻抚这人后背,然后皱着眉道,“罢了,你先莫要如此,府医还在这,别叫人看了笑话,回头我再与你说吧,不许哭。”
孟言初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半晌,终于说话,却是带着哭音问,“府医,府医来给侍身看脚伤吗”
“不然呢,院子里只你一个受了伤。”
她本以为解释解释就好了,谁知自己说完,那人又拒绝了,且模样还是那等惹人怜惜的可怜,“不要她看,侍身的脚,只是妻主能看。”
男子一双眼睛水亮亮的,带着恳求,仿佛真怕宋青梧叫旁人来看他的脚似的。
宋青梧都沉默了。
这时候,还顾着这些俗礼呢
不过
她低头看了眼男子白嫩精致的脚,停顿片刻,还是一个人出去了。
府医正等在外面,她见着便问,“大夫可知若我夫人磕破了脚尖,该用何药”
“磕破了脚尖那定是极疼的,小人那里正好有一瓶子药粉,专助肌肤娇嫩处破损恢复,可结痂的快一些,这就回去取来。”
“麻烦大夫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小人应该的。”
宋青梧叫人给了府医赏银,目送府医离开,这才又肃着一张脸回了房。
那娇娇软软的小公子,正坐在床上,一脸失魂落魄,可一见了她又着急忙慌要爬过来,神色急切,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人丢弃了。
宋青梧才走到软榻边,就被小公子扑过来一把抱住,蹭着她的胸脯。
“妻主”
声音倒是软得很,宋青梧眼尾扫过软榻上铺的毯子,却骤然扫到一抹红色,瞳孔一缩,忙将人捞出去,凶道,“坐好脚不想要了是不是”
孟言初被吓着,愣愣的坐好了,雪白的牙齿渐渐咬住唇,手指也攥着衣服不放,硬生生将上等的料子都拽皱了。
宋青梧头疼扶额,片刻,手动将人抱起来,抱在怀里,整理好那只脚,单独放着,不叫这不懂事总是不知道爱惜身体的,随意乱去蹭它。
孟言初直到被人抱住,才眼睛一亮,有几分欢欣的拉着宋青梧袖子不松手,一副拽上就甩不掉的模样。
宋青梧看了眼手,终于要跟人聊聊了,只听得女子声音十分之严肃,“今日为何偷看四皇女,可是喜欢她”
直奔主题,打的孟言初措手不及,眼睛更是瞪的像铜铃一样,不敢置信,忙辩解,“怎,怎会,妻主怎会这样想侍身绝无可能喜欢四皇女,侍身此生只会喜欢妻主一人,妻主你答应过侍身不再胡说这类话的。”
他反倒还委屈起来,宋青梧轻哼一声,“你若不偷看她,我自不会说,可谁叫你偷看她,还看了这许久,若不然,我又怎会发现,如今可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