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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她听见了。
宋青梧无语,伸手叫他们赶紧走。
屋里只剩下她跟孟言初,那便自在多了。
她戳戳孟言初的肩膀,对方整个人往旁边一坐,不让她戳,气性倒是大。
“真生气了只是想叫你喝药罢了,不是真的不给你买。”
孟言初直接起身,走到软榻上,离她远远的,也不看她,也不听她说话。
这小脾气大的。
宋青梧摇摇头,刚娶进门时还没发现脾气这么大呢,那时候虽然冷淡了些,但行为举止间是很守礼听话的,可不像现在,动不动就生气。
但要真让人选,她还是选现在这个。
起码更鲜活不是
这一气,孟言初就气到了睡觉的时辰,见宋青梧洗完澡回来,本还坐在床上看书的人,蓦地放下书,直直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个黑漆漆的头顶在外面,用后背对着宋青梧。
脾气大的厉害。
宋青梧站在外面,手伸进去戳孟言初的脖子,“怎么,还生气呢,是我错了行了吧只要你以后乖乖喝药,我再也不以此威胁你了,别生气,嗯”
孟言初并没有因为一两句甜言蜜语而缴械投降,他又往里面挤了挤,让宋青梧碰不着他,并闷不做声,以此表达自己的态度。
宋青梧
“好好好,你要生气就生气吧,我不管你了。”
这一晚,她已经哄了孟言初许久,但奈何,孟言初倔强的很,只认一个死理,她叫他喝药也是为了他好,他倒是厉害,直接就不理人了。
方才她走出去还听见有小厮在说,没见过谁家夫郎敢不理妻主的,是啊,她看女尊小说的时候也没见过。
哎,谁知道一朝穿书,竟亲眼见到了,还亲身体会。
她无奈说罢,自己脱了外衣,钻进自己的被窝里,真的不管他了。
后面的事后面再说,眼下反正是哄累了,先歇歇。
孟言初窝在被子里,听着身后女子说不管他的话,心里愈加难受,仿佛有一把钝刀子在来回的割,又疼又气。
他侧着头埋进被子,不知不觉间,湿润了一下块布料。
分明是她的错,是她威胁他,他不想喝药,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明明再哄一两句,他就要答应了,可她偏不,还要威胁他,现在还说不管他了。
是了,女子向来是这样的,心情好了来哄逗一两句,心情不好了,随时弃之不理,他是怎么了,竟敢对这世间的女子心存期盼。
这些女人,不过是整日以欺负男子为乐罢了。
旁人是这样,宋青梧也是这样。
他正气的眼泪汪汪,身后忽然又有一股力,偷偷的戳他后背,他不肯回头,那人便小声说,“别生气啦,叫人给你做了桂花酥,热乎着,要不要起来吃”
宋青梧也没想到,才歇了这一会儿,她又歇不住了,爬起来哄人。
孟言初不想理她,又气不过,声音闷闷的问,“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还叫人给我做什么吃的,不吃
可宋青梧惯会说好听话的,她甜言蜜语一筐一筐的往外说,“哪能啊,你是我夫郎,就算脾气大了点,不听话了点,我也不能不管你啊,我只能多哄哄你,多对你好一点,别叫你气坏了身子不是”
“妻主若觉得侍身脾气大,不喜欢侍身不听话,就去找脾气不大的,听话的吧,侍身又算什么。”
他阴阳怪气的很,但也有些可爱。
小厮端着桂花酥进来,宋青梧叫他放在床边的小矮凳上,等人走了再去扒拉孟言初,孟言初挣扎着不给碰,她就跪在床上,朝孟言初那边探了探头,见他用被子挡着脸,她手动将被子往下扯。
被窝里的人一时不察,竟真给扯下去了,露出一张清丽绝艳的脸,只是眼眶红红的,原本根根分明的眼睫,此时黏在一起,带了水汽,分明是都委屈哭了。
宋青梧惊呆,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一把,手上是湿润润的触感,“这,这么严重吗”
孟言初本只是忍不住了,偷偷的落下泪,不想给宋青梧知道的,可,可这人怎么这样,她又掀他被子
气的说不出话,只想把被子拉起来,继续盖着脸。
然而宋青梧却不等他拉被子,就伸手将人一把捞了起来,捞人时还被对方凉的皱了眉。
捞过来便直接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放进自己被窝里,“怎又这般凉,你先在这暖一暖,吃些东西,要与我闹脾气,怎样都行,只一点,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吗”
孟言初的挣扎于女子而言根本没多少力道,就这么被人放进了她的被窝里,两个人离得极近,他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就坐进了她怀里,紧接着周身的温暖萦绕了他,待反应过来后,脸上温度逐渐上升,薄唇微抿,却是有些气不起来了。
宋青梧一手揽着他,一手又越过他,拿了凳子上的桂花酥,递到人面前,“吃一点还热乎呢,专门叫人给你做的。”
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