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更加剧了他身上的气场,真真是地狱修罗。
至于另一位。
林丁奇有点不敢呼吸了,他没见过帝君的法相。
帝君的法相远远比她的现代装要更有压迫力得多,红黑色的法袍袖口宽大,上面密密麻麻地印着法印,她黑发被风吹得四散,虽然在夜里,但肤色依旧冷白。
跟她平时看起来有些懒散暴躁的性格不同,法相下的帝君冷绝,这是独属于帝君的帝威。
她好像就是从黑暗里走来的,融于黑暗,却又在黑暗里显得那么夺目。
这样的两位一左一右拉住了那个没有被小阎王喊进车厢的鬼。
两个鬼神目光在空气中短暂对视,像是将空气给割裂开来。
林丁奇僵住了,他真的不敢动,他想跪下。
这气场,谁来都想跪啊
纪年已经承受不住了,他非常又先见之明的一把拉住了自己师父稳住自己虚软的腿“师,师父”
而车窗外的初至对上苏闻的视线后,弯唇笑了下“反应挺快。”
苏闻也弯了下唇“帝君也是。”
语毕,他动了下手,初至也同他一起,将那个鬼直接推进了车厢中。
有了判官和帝君两者的神印,这个鬼几乎一点压力都没有就站到了车厢里。
初至看了眼自己的手,跟小崽子待久了,自己也有了功德,现在居然也可以在人界用法相了。
千年了,真是久违
“我就说。”她立在风中,微微拂袖,语调微扬,“我和小崽子,还叫不来一个魂么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自信,张扬的。
苏闻“不会。”
初至笑了声,转眼落到了车厢里。
苏闻也紧随其后。
那个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车厢里满脸空白。
林丁奇和纪年相互扶持着,直到初至和苏闻法相归于本体,重新抬头。
他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初至依旧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而苏闻依旧站在小阎王身边。
林丁奇大喘了一口气,顺便给小徒弟拍拍背“没事了没事了。”
初至抬头“你们怎么了”
还怎么了
您看看您二位动手也不给人家一个准备的过程这法相是说现就现的吗上次判官大人的法相他都花了好多时间才缓过来在,现在还多了一个帝君,更甚,您还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林丁奇委屈巴巴地,又看向小阎王,“栖无的糖果,还有吗,我可以拿两颗吗”
“有哦。”小栖无将自己的小书包打开,“叔叔和哥哥拿。”
苏闻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你做师父的,也需要见见世面。”
林丁奇“”
您
算了,别对鬼神不敬。
他小声哔哔“那我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嘛,哪里像您几位,低头不见抬头见。”
初至一笑,重新能够用法相,她现在心情不错,也没去在意这些,也没有纠正。
苏闻将视线移开,却想,不是。
不是常见。
上一次见帝君,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所以刚才他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过去那个帝君,就要回来了,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小栖无也仰起头说“栖无也是第一次见呢。”
她第一次见到帝君的时候,帝君还黑乎乎满身煞气的像个恶鬼。
但是现在的帝君不一样了,她声音又甜又软“超好看”
初至抬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什么看到什么
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了
看到这两个小哥哥想跪下的熟悉样子,上一次是不是在海边看到初至的时候
啊啊啊恨我不是阴阳眼
鬼呢鬼叫进来了吗
很快,大家就将这些思绪抛之脑后,去看被拉进来的那个鬼。
那个鬼就是带着红星帽的其中一个,但身上的衣服已经很旧很破,也很单薄。
他神色呆滞的模样太熟悉了,之前那些丢了一魂的鬼也是这样的。
小栖无捧着生死簿站起来,特别有礼貌“叔叔你好。”
鬼神的声音忽视不得,那个鬼受到召唤一般低头。
小栖无问“请问,叔叔叫什么名字呀”
鬼瞳孔动了动,过了很久很久,才木然开口“祁巩。”
小栖无又问“那叔叔,生日是多久呀。”
“1943”
按照祁巩叔叔说的,小栖无在生死簿上找到了他的名字,小手印上去的时候,火车上那温暖舒适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棉服也抵挡不住的了冷风,是漫天的灰尘,是数不清的人,数不清滴落在地上的汗水。
他们一边埋头挖,一边同身边的人在说话“你是哪里人多大了”
“我就是藏区来的,今年20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