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很莫名其妙诶。”
见到这样的五条悟,禅院直哉的脸上突然一阵幻痛,“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啧”五条悟咂舌。
就在这时,夏油杰打来了电话。
五条悟顺手接听,便听见了对面的声音。
“悟,流鸟被高层判定为诅咒师,理由是杀死了两个家系咒术师。”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叫五条悟当场愣住了。
“杰,流鸟昨天晚上才回的高专,就算开玩笑也不可以那么过分。”他谴责说道。
夏油杰沉默了。
在死寂的沉默之后,五条悟突然觉得自己原本跳动的心脏在这一瞬间暂停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
挂断电话之后,五条悟不再管禅院直哉,动作迅速离开了五条家。
回往高专的路并不远,也不算近。
五条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看着车窗外接连倒退的风景,甚至觉得这些风景像是咒灵一样闹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流鸟为什么要叛逃啊好好的做什么叛逃啊就算是羂索,咱们有事好商量
流鸟啊啊啊啊不要想不开,有什么事情就和同窗们好好商量啊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觉得有问题肯定是羂索流鸟怎么可能会杀人杀的还是家系的咒术师肯定有诈
虽然但是,烂橘子们杀得越多越好
nononononono叛逃就等于站在对立面了不要啊啊啊所以流鸟为什么要杀掉咒术师啊
流鸟可能想要杀死的不是咒术师,而是咒灵咒灵需要祓除,她把自己当做咒灵的时候,自杀都可以,何况是区区咒术师
还是不对啊,流鸟不是已经被悟打醒了吗
可是,流鸟已经被扭曲的认知是掰不回来的啊流鸟一直在喊疼,在那样庞大的负面情绪侵蚀下,再加上剧烈的疼痛,流鸟失去理智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这两个家系咒术师还对流鸟进行了挑衅
回到了高专,五条悟立刻来到了休息室。
“流鸟呢”五条悟进入休息室开门见山问。
他抓住了夏油杰的肩膀,“流鸟呢她现在在哪里”
夏油杰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他苦笑一声,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太突然了,仅仅是一天的时间而已,那个原本笑容灿烂的红发少女便走上了与他们背道而驰的路。
“我想要打电话给她,但是发现无人接听。”夏油杰说。
他的声音沙哑,似乎是被石头卡在了喉咙里。
硝子此时正好进入休息室,“你们都在啊。”
“硝子,流鸟有和你说过吗”五条悟急切问。
硝子盯着五条悟好一段时间,才从右边的口袋拿出香烟。可是,手伸到左边的口袋想要拿出打火机,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打火机被流鸟收着了。
于是这一根香烟便仅仅是被她夹在了手中。
“七海和灰原回来了。”硝子说。
神情疲惫的少女好像陷入恍惚,只是一瞬间又回过神来。
“他们说,不记得流鸟是谁了。”
“什么意思”五条悟震惊不已,“硝子,忘记流鸟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紧紧锁定着家入硝子,“什么叫做,不记得流鸟是谁了”
夏油杰立刻意识到五条悟此时有点不正常,“悟”
“我没事的,杰。我只是很好奇,这个忘记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将那两本书拿出来,翻开其中一本,“记忆在不断忘却,甚至连对方的脸都已经忘记了。”
“这是千年前宫本家那个咒具师的事情。”
东京的某一处,月光将一切都笼罩上了苍白的薄纱,透着冰凉渗入行人的骨髓。
他们望见了那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红发少女,又急匆匆收起自己的视线。
“啪嗒”
原本蹦蹦跳跳的男孩不小心撞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被撞翻在地。
流鸟的指尖动了动。
鲜红色依旧带有温度的血珠从指尖滑落,抵在了孩童的面颊上。
“唔,呜哇哇哇哇”男孩被惊吓住,哭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走了。
少女的表情空白,金色的眼眸内空荡荡的,连一丝一毫的温度也没有。
她抬起沾染了红色痕迹的手,在口袋里翻找了一会。
只找到了一个打火机。
“这是,硝子的打火机。”她囔囔道。
“对不起。”她低声说道。
“对不起,灰原,七海。”
对不起,如果她早一点赶到就好了。
对不起,她总是那么笨,总是在做错事。
疼痛再次将大脑覆盖,负面情绪排山倒海般朝她扑来。
“好疼”
断断续续的记忆在脑海中播放,鲜血染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