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都懒得理,心情好就伸个爪子逗人玩,但要真有没长眼的来犯贱,本性里的乖张和凶戾就会悉数显露,不客气地一击毙命。
石漫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位雅致的冒牌货小姐,第一次知道自己能这么“天仙”,挺新鲜的“你是我失踪了几年的双胞胎姐姐”
她的双胞胎姐姐打量她,大概是气质使然,石漫故意的打量总是惹人恼怒,但她的眼神却令人提不起丝毫被冒犯的不适。
她刚收回目光,石漫留给余婷婷的保命咒就被引动了,脖颈陡然锁紧的窒息感令她眼前一黑,她警惕地强起了防护用的咒令,像刺猬般戒备着,浑身细胞叫嚣着攻击。
等到保命咒的反噬过去,她清明了些,她一直警惕的神明却没有任何趁人之危的举动,安稳得像尊神像。
神像温温地笑了“祭品多了两个,祭祀失败了。”
石漫一顿,余婷婷受到攻击,她本以为特侦大队被袭击了,但联系神明本尊的话,这多出来的祭品不会就有余婷婷一个吧。
她心沉了沉,余婷婷本人在特侦大队里关着,从哪儿钻进的第二层世界,影子成影妖了吗
而且另一个又是谁
“您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神明大人。”石漫毫无尊敬,嬉皮笑脸,“也可能你是个笑面虎,现在其实在想怎么拉我同归于尽。”
冒牌货笑意多了点,纵容似的摇了摇头“天地日月,恒久不朽,我亦如此。”
石漫心里“嚯”了声,自动在她脑海里翻译成“老娘不会死”,神明大人开口就是蔑视凡尘、自是永恒的味道。
这话意味深长,她倒不奇怪,一般有点能耐的妖鬼和非常之人都是谜语十级学者,不倒背点山海经子不语都要被开除非常籍似的,搞得石漫总和他们聊不到一起去。
他们觉得石漫俗不可耐,石漫觉得他们纯纯有病。
不过敷衍别人的时候,这招确实挺好用的。
“你是向家供奉的神明,神名相柳”石漫出言不逊,“向和相,听起来挺像回事,可相柳不是早被处死的妖怪吗”
神明只说她要说的“向氏的确受吾垂怜。”
“神明也学人类话术里的弯弯绕绕可没意思了。”石漫听出她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强求,“那换个问题,你认识我,怎么,我也受过你垂怜”
她心想,这货要敢说是,她就直接要向家打钱,把她没感受到的垂怜赶紧补齐了。
反正是他们那永世供奉的神说的。
结果她话音刚落,无聊茫土之上,阵阵倒塌轰鸣,世界碎裂般哀叹,祭祀失败,作为祭台的第二层世界从内崩溃,祭品被送回第一层世界,一切土崩瓦解。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神明再次化作细碎的砂砾,她不给石漫任何机会,缓缓地消散了,散落的砂砾里飘出不少咒令,都是刚才每一次攻击中石漫不动声色留下的,在飘出的刹那互相勾连,就要爆开,结果一并碎成了土。
石漫遗憾地耸了耸肩,没能给神明大人一波带走。
神明却好像被取悦了,她在这片千年的死寂中降下梵音般。
“她被盯上了,你要小心。”祂说,“下次见,石漫。”
被念出名字的一刻,石漫的心猛地颤了颤,令她泛起生理性的厌恶,好像被蟒蛇舔了一口脖颈的动脉,她眼前的一切也跟着外面坍塌似的,开始泛血色的红,天旋地转。
这就是神明吗只是叫她的名字,她就觉得要死了。
恶心死的,这是邪神,石漫冷漠地想。
她拍了拍脸,荡着血线往回走,强撑不住了,她像晕车加胃疼还被捆在大摆锤上随风摇晃一样恶心,靠着五感混乱下微薄的共同努力,勉强维持住,没有高空坠落。
她跳下来的时候干净利落,一步到位,自己推测那番景象,肯定帅得方圆十里蛇不敢嘶,现在她只觉这路原来这么长,她爬都爬不上去。
她每次耍完帅都是狼狈狼狈狼狈,都成自然规律了。
石漫不知道怎么坚持的,到最后只是肢体机械地行动,她太久没去找方静补药,又单打独斗用了太多朱砂血,再兴奋过头,只身犯险挑衅最后之神,虽然这神的真假还有待商榷。
她忽然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要不就这么松手吧。
她今天稍微有点累。
前面的顽强都不作数,五指只听到这句似的,一点点松开,就在彻底脱离血线时,一只微凉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石漫随之晃了一下,下一秒,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的神经已近准备好了调动四肢扼住来人,但身体却沉在熟悉的冷调香里,安稳得找不到北,一动也不想动。
这么没攻击性,石漫混沌的脑子想,那就是可信的自己人,应该是队里来人了。
只不过这队员有点大胆,敢捏她的下巴,还挺使劲。
她不满地闭紧嘴,较劲似的,不让那人得逞谁这么猖狂,值得一篇万字检讨。
似乎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