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老者继续道“你的命,跟刚才那位小郎有些像,只是比他还苦。他幼年便没了父亲,而你,是遗腹之子”
裴仁昉悚然一惊。
因为他的确是遗腹子,生来便没见过父亲
是巧合之下,被这老者蒙对了,还是此人的确有些本领
“别急,别急,叫我再看看”
老者继续看着他,又点点头,说“没错,你的命比刚才那个小郎要苦,他旬日之间,只有皮肉之苦、牢狱之灾,而你,却有杀身之祸”
然后取出一张符纸递给他“带回去烧成灰,冲水服下。”
裴仁昉迟疑几瞬,到底还是接到了手里,又踌躇着问“如此,便可免除灾厄吗”
老者先是点头,既而摇头“只能免除杀身之祸,后半生却要劳碌度日,不过,这也是求仁得仁。”
裴仁昉“”
裴仁昉不由得厚着脸皮问了一句“难道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老者哈哈大笑“自家事,自家知,你难道不知道祸事的根由,究竟来自哪里吗”
裴仁昉心头一震,脸色顿变,回神之后,郑重向他行礼“多谢老丈指点迷津。”
老者笑“我不也是收了钱吗”
然后便收了经桶、钱匣,打算离去了。
裴仁昉怅然若失,追上去几步问“以后我还能见到您吗”
老者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不会再见了。”
又说“裴郎,要做个好官啊”
裴仁昉赶忙应声,继而又觉后背生汗他怎么知道我姓裴
再去找那老者的身影,已经找不到了。
只有手里那枚符纸,提醒他并非是一场幻梦。
此时,朱元璋正在上林苑bbq,冷不丁听空间里老伙计们道“哎白绢来了”
朱元璋便支起了一只耳朵,听嬴政念给他听“裴仁昉,本朝最年轻的新科状元,初为障南县令,考核甲上,迁凉州右曹掾史;考核甲上,又迁决曹掾,以勤勉安民,明断狱案闻名,任期结束后调为廷尉少监,所有人都说,裴仁昉前途无量。”
“只有那位邪肆俊美的巴陵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伏在他耳边说裴少监,我府上有个姓柳的接生婆,她告诉我,多年前裴夫人诞下的,仿佛是个女儿”
嬴政将手中白绢丢开“没了。”
李元达居然有点吃惊“这世界的女主,看起来很正常啊”
李世民也很吃惊“居然真的很正常啊”
刘彻无语道“女扮男装考科举,还在朝堂混的风生水起,这正常吗”
再一想上个故事里的先帝跟他的好大女,他马上改口“好吧,不能再正常了”
嬴政也不以为意“才干这种东西,哪里分男女呢,有能者便可用之。”
几个人挨着点评了几句,忽然察觉到空间外老朱一直没说话,齐齐转头去看,就见朱元璋坐在烧烤架前,双目发亮,魂游天外,隔了几瞬,猛地吸溜了一下口水。
“很能干活身份还有瑕疵以此为由不给她发俸禄了说不定还能反过来敲诈一点,让她付费上班”
皇帝们“”
付费上班
真是资本家看了落泪,犹太人看了下跪,比尔盖茨看了连夜拉着巴菲特买醉
嬴政都沉默了几秒钟“老朱,别这样。”
李世民“你做个人吧”
李元达“老朱你这样迟早被挂路灯”
刘彻擦了擦汗“格局小了凭着咱老朱这本事,挂路灯上也能偷人家两度电”
朱元璋若有所思“还有这个世界的男主,你们觉不觉得他”
刘彻皱眉“很油”
朱元璋“不,有点本事。”
皇帝们面面相觑。
朱元璋“裴仁昉能藏住女子之身,科举为官多年不露马脚,裴家肯定是出了大力的,可即便如此,都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李世民感慨道“巴陵王的手下有点本事啊。”
嬴政记起上一世的剧情来“他是皇室宗亲啊”
李元达警惕道“这人有问题,得查”
朱元璋立即拍板“决定了,把他抓起来打工干不好就干掉他,干得好就榨干他”
刘彻“”
一句骚话憋在嘴边。
其余皇帝们“”
一片寂静之中,只有朱元璋兴奋的声音响起“女人是老虎,婚姻是坟墓,只有同僚之情永流传本朝七十岁致仕,只要他能活,至少能再跟他的裴少监相亲相爱五十年”
巴陵王
栓q,有被感动到
“海阳侯裴仁昉,是明宗皇帝太傅裴显的孙子,世祖皇帝司空耿彰的弟子。”
“裴仁昉少年状元及第,自请离京前往偏僻的县府,当时的人知道这件事,都称颂他的德行。此后数年,每一次考核都是甲上,政绩斐然,明断如神。”
“后来世祖皇帝继位,裴仁昉被右迁入京,为廷尉少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