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荣过去孔明月那边,沉声问她“怎么打起游戏了,不跟迦迦说会话”
孔明月头也没抬,说“战队赛,他们叫不齐人。”
林向荣冲檀迦笑笑,打圆场“被宠坏了。你要是觉得无聊让阿恂带你四处转转。”
檀迦说没事。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
原恂看时间不早了,跟舅舅打了声招呼,说今天工作一天有点累,便把檀迦带走了。
累倒是个幌子。两人从清吧出来,没走远,檀迦被原恂牵着手带到了人少的角落。
应该等到回家再问的,但实在是担心她。原恂把手放在檀迦小腹上摸了摸,问“那个来了”
檀迦被问得愣了下,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事,登时兴奋了下,忙说“没有。”
檀迦还没等多想,便听原恂率先道“那聊聊。”
檀迦眨眼,心想这还带商量战术的吗他们以前也没讨论过,都是直接上。这个事不就是要这样才新鲜刺激吗,真聊出个一二三四五的前戏步骤来,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个有什么好聊的”檀迦竟然害羞了她脸颊微微泛红。
原恂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越发觉得奇怪。
檀迦的手不安分地一寸寸慢慢地在他腰上挪动着,原恂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过了会,他试探地问“怀孕了”
原恂在跟檀迦就这件事达成共识前,一直有避孕的意识,上回怀孕虽说是个乌龙,但让他更加注意做措施。
有几回檀迦仗着是安全期,不让他戴,说隔着套不舒服,想更直接的体验,还说她可以吃药,或者怀了就生下来。原恂知道她是上头了在作死,任由她连撒娇带胡闹,始终不依。最终是原恂更卖力,她叫着求饶,沾沾自喜地说男人果然需要刺激才能激发出胜负欲。
想到这,原恂抱她的动作都轻了些。
但看檀迦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又不像。
“什么啊”檀迦越发懵逼了。原恂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除了这个,原恂真猜不到是其他什么事了。
檀迦低头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无语地嘟囔“你觉得我肚子大了我每天早晨都称体重,没胖啊。”
“”
跨频聊天确实有点累,还是回家再说吧。
回家的路上,檀迦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胖了。原恂的手机响,是杜渐打电话过来。
檀迦看了眼,问他“是贱猴儿,要接吗”
“一会吧。原恂琢磨着要跟檀迦开诚布公地聊一聊,知道杜渐不会有正事,便没着急接。
檀迦哦了声,把手机调到静音给他放回去,没再管。
原恂想了半天没找到切入点,还是决定卖惨“改天跟我去看看我妈。”
檀迦闻言,立即偏头看。檀迦几乎不过问原恂家里的事情,原恂也很少提。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阿姨。
原恂说这话时神色淡淡的,像是在说明天中午一起出去吃个饭一样寻常。
檀迦以己度人,生怕打扰到他,轻轻应了声好。
过了会,原恂主动说起“我妈是个文艺才女,身上书卷气很浓,你之前在家里看到的书画作品很多都是出自她。我姥姥姥爷家里是高知家庭,书香门第。别看我爸现在是上市公司老总,但认识我妈时只是个前途未知的创业者,所以我姥爷反对他们在一起。我舅舅说,我妈表面上乖,但骨子里不安分。所以没有人阻拦的了她的选择。就像她突然放弃电视台的工作要去演戏,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她是一个有野心,敢决定,也有实力的人。所以大家虽然不赞同她的选择,却也默默支持着她的选择。但谁知她一部戏还没拍完,便在剧组失足从高台上摔下,抢救无效,去世了。”
檀迦听到这,抬手去摸原恂的胳膊,想要安慰他“都过去了。”
正好是红灯,原恂把车停下,腾出只手过来牵她,笑了笑,神情还算好“已经过去挺久了,现在想起来,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所以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原恂看向她,继续说“人世无常,我们不能掌控什么。但人的韧性是无穷的,我们能爆发无穷的潜力,可以抵抗一切困难。”
檀迦赞同“是的,我们不断地经历着亲人、朋友的离去,但也在迎接着新的亲人、朋友的到来。你还有爸爸有小恪,还有我,我也是你的家人。”
“我也是你的家人。”原恂说。
正说着,轿厢里又有手机铃声响起。这次是檀迦的,不过致电者依然是杜渐。
“贱猴儿打我这里来了。”檀迦看了眼手机,说。
原恂应了声,示意“接吧,估计是有什么事。”
檀迦点点头,接通。
“周末有事吗出来玩啊。”杜渐的声音永远朝气满满,连带着调动了轿厢里压抑的氛围,“我刚给阿恂打电话,他没接。你们在一起吗你问问他要不要出来打球。”
檀迦直接开的免提,原恂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