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檀迦哪里见过他这样,心里酥酥麻麻能沁出蜜来,她好像有点能理解那对在大排档吃碗烩面都腻腻歪歪手都不撒的小情侣了。
转过身后,嘴角翘起了怎么也压不下去。
一想到男人清澈深邃勾着自己的眼神,她突然也就不想走了。
但第一天上班,哪里能迟到。
所以她嘴上拖着长音满是怨气地哦了声。
林葭在露台等了会,看到原恂进了公司,她把马克杯搁到茶水间的池子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跟过去。
但她刚迈进办公室便犹豫了。
孤男寡女呆在办公室里,好像不太合适。林葭扭头,朝外面办公区看了眼,格子间的同事各忙各的,没有注意她。林葭不是敏感多疑的性格,但凡事总有例外,碰上有关原恂的事,她关心则乱。
“坐。”原恂不常来这边,办公室里干净是干净,但乍看到还有点不习惯。他坐下后,随便动了动桌上的东西,发现林葭杵在门口要进不进的,示意道。
“祁周礼可能要晚点到。”
林葭一直以来在原恂面前挺洒脱的。她跟原恂,还有祁周礼、谢鄢,他们几个经历的事情,是别人不能取代的。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之于他们,之于他,是特殊的。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有过优待,也没见有谁比自己更了解他。哪里知道,他悄无声息地结婚了。
“我听祁周礼说,你跟檀迦是高中同学怎么没听你提过。”
原恂“不一个年级,大学也没在一个城市。”
原恂说的简单,林葭在心里掂量这几句话的分量。
不一个年级都能认识,不一个城市都能再走在一起。林葭觉得自己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你刚进来是要说什么”原恂把话题扯开。
林葭这才回神,说“我看人事发了招聘启事,研发部要再开一个组吗咱是要推什么新产品”
“没。”原恂神色平静,“准备一会开会时说的。我打算离开同风起了。”
林葭茫然地恩了声,比听到他结婚了还要诧异。怎么她只是出差了一个月,回来后什么都变了。
“为什么是发生了什么吗”
“准备接手家里的公司。”
林葭眨眼,只一瞬,眼里的担忧消失了,变成了更急切地挽留“我听祁周礼说了,谢鄢出来了。但你不用走啊,他如果想回来,我想大家都是欢迎的。我们就像大学时那样,一起把同风起做好。”
“不是因为他。”原恂说,“我爸一早就有让我接手公司的打算,小恪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有我能回去。”
林葭质问“那你要做的呢”
原恂没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没有看林葭,只是无所谓地说“有得必有失。”
那天带檀迦回家吃饭,原忱鑫对她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不热情,因为他在等原恂的态度。
饭后,原恂被原忱鑫叫到书房。书房里,原忱鑫开门见山地问原恂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帮自己。原恂知道需要自己的牺牲来换原忱鑫的让步,所以很坦然地把期限定在了发布会后。
原忱鑫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挑这个儿媳妇的刺。问东问西聊了会,拿出自己当时追原恂妈的经验,板着脸说教了他一番。什么要对人家好,要哄着点,要浪漫点,别冷冰冰的一棍子打不出两句话生怕他们会离婚似的。
不像谢鄢人生目标明确,那就是做出国内最牛逼的无人机。原恂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好,反而少了那种孤注一掷的热血与冲劲。
林葭看着他对任何事情都淡然处之的态度,替他干着急,准备站起来,但觉得自己瞎操心,最后只是前坐了坐,
那件事能跟谁置气,跟谁置气都没用。
谢鄢出事那天,她在去体育馆的路上见过他,如果当时能拦住他就好了。
林葭很少想起这件事,但每每想到,都会后悔。
那场比赛不太重要,因为活动牵头方是谢鄢的老师,他才拉着原恂来捧场的。有了他俩的加入,其他选手也跟着卷起来,比赛才稍微有那么点点好看。
那是一位很随和宽容的老师,任何时候说话都平稳沉着,爱说教,但不会令人觉得枯燥。
不公平的是这样一位温柔的老师有一个吸血虫哥哥,对方仿佛一个无底洞,疯狂地蚕食着这位老师。
当时比赛快要结束,本应该出现在颁奖仪式中的老师突然失踪。谢鄢找去时,人被堵在体育馆后门,堵他的人正编著漏洞百出的理由要钱。
谢鄢等老师离开,才跟过去。挑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把人喊住。
林葭就是在这段路上碰见了谢鄢,她正要去体育馆看比赛呢,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她嘻哈地调侃了一句,很快发现谢鄢有些不对劲。
他平时阴鸷归阴鸷,但不会令人觉得恐怖。林葭觉得谢鄢当时的眼神阴森得要杀人。
谢鄢心不在焉地回了她一句原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