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第二天就在门口等着了, 哪怕内心焦急忐忑,却又不敢往里走一步。
虽说陆大师早上给他发了消息,说是事情已经解决了, 但没看到对方毫发未损的出来,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他到这里就给大师回了消息, 可坐等右等不见对方出来, 不会大师已经遭遇什么不测了吧他不由胡思乱想, 担惊受怕起来。
陆启元从外面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富商踌躇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如动画般生动,扬声道“来的很早啊”
富商看到他才松了一口气,“大、大师早上,好”
“早上好,进来吃点呀”陆启元早上给马先生发了消息等了几分钟没收到回复,被乐岁喊起来去跑了一圈步,又买了早饭回来, 还没来得及看手机上的消息。
富商摆摆手表示不用,但见他一脸坦然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了门。
不管怎么说, 现在瞧着大师满面红光刚跑完步的红晕的模样,事情应该是解决了,他也应该显得别那么怯懦小气才对。
富商虽然是这样想的, 但进了屋还是紧张起来,站在玄关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陆启元热情的招呼他“坐”
“谢、谢谢”富商慢慢靠近沙发, 坐上去,屁股便不再动了。
陆启元的业务也包括消除雇主恐慌这一项,毕竟算命先生这个职业也勉强算半个服务业, 他靠在沙发上接了杯水递给马先生,和他聊上几句。
富商抿了口水,心稍稍放下,听着陆启元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觉得分外地有道理,竟也不怎么害怕了。
陆启元见他杯子见底,温和询问“再喝点儿还是想喝点豆浆”
“不、不用麻烦,”富商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此刻心情舒畅,“您慢慢、吃早饭,我先走,走了”
陆启元热情“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您、客气”
看富商执意如此,陆启元便也没起身,靠在沙发上说着客套话“有空来啊”
“一、一定”
富商起身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痕迹,拿上自己的公文包,小步小步的走到门口,打开门,临走还会以一个微笑。
陆启元喝了口豆浆,优哉地倚靠在沙发上,熟练的打开电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今天的沙发分外舒服,连电视都清楚了不少,乐岁难得也和他一起喝着豆浆看电视,也是懒洋洋的样子,想必也是觉得沙发格外舒适。
也许是帮助人获得的功德造成的耳目清明吧不过今天的落落显得分外清楚啊,就好像与他的距离都很近一样。
十分钟以后,门铃响起来。
陆启元从柔软舒适的沙发里不愿起身:“碎花,外卖”
乐岁正在享受沙发上的按摩功能,舒服地喟叹一声,“我不管,谁点的谁去取。”
陆启元慢吞吞地起身,懒散地打开了门,就看见富商马先生局促涨红的脸,他双手合十不安地摩擦着,“大师,这、这好像是我家”
陆启元提着早餐站在路边,身上穿着红色的新潮外套,里面是白色的道袍,有些奇怪的装扮惹得周围过路人都瞧上两眼。
他一边拿着行李啃油条,一边和乐岁闲聊“没事,虽然咱们没有高档沙发,没有大电视,但是咱们有钱了”不只是在安慰乐岁还是安慰自己。
乐岁右肩帮他背着包,“要是我,我就不这么想,”他眨着眼睛回望,“我会想:虽然咱们没有高档沙发和电视机,可咱们也有家啊。”
陆启元吃完了油条,把油纸袋子丢到垃圾桶里,似是不经意地提起:“那介不介意换一个家”
“嗯”
“反正那房子房租也快到期了,咱们卷钱跑路啦”
虽说陆启元说的简单自在,但他们还是先回了龙源小区。
因为陆启元还有一单十分重要生意没做完。
他说的不多,向乐岁介绍的时候却十分认真,实际行动也证明他十分上心。
“我的第一位副业雇主。”
“你副业是什么算命”
“咳,算命以前是主业,现在干的才是副业。”陆启元只是解释道:“这个雇主曾在我十分需要一笔钱的时候,雇我帮她见她的女儿一面。”
确实是十分需要钱,那时原主遇见了曾经的初中同学,眼看着对方过的不错,嫉妒的眼发红,疯狂想得一笔钱显摆显摆,要不是当时有一个肥羊愿意出钱请他作法,他都盘算着偷手机倒卖了。
不过乐岁显然只当他是出现了什么困难,才需要钱的,脸上出现安慰的表情。
陆启元适时表现的不愿意多说,一切已经过去了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确实很难办。
雇主不是别人,而是孟奶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