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慕翎没有参加,只对外说身体有恙,休朝两日,若各大臣有要是相商便去勤政殿。
所以第一天一早,众人就堵在了勤政殿门口,等了许久,苏义才打开殿门。
“各位大臣,陛下身体有恙,太医说了要静养,所以大人们若无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请诸位不要打扰陛下休息。”
大臣们不信苏义的这番说辞,昨日吐血的惨状可是有目共睹的,于是道“苏公公,我等就是关心陛下的身体,想来探望探望,何必拦着不见,还是说陛下真出了什么事情”
“关大人,瞧你说的这些话,陛下福泽深厚,怎会有什么问题你说这话,莫不是在诅咒陛下”
“这这,我可没有说这话”关大人一下子慌了神,眼神闪躲着,“我不过是关心陛下罢了,苏公公这般拦着,岂不是岂不是更加显得心里有鬼”
“苏公公,你便让我们瞧一瞧陛下,若陛下无事,我等也能安心啊。”
“是啊是啊。”诸位不停地附和着。
苏义势单力薄,可拦不住这些来势汹汹的大臣,很是无奈,只得将殿门拉到边上,诸位一蜂窝地涌了进去。
慕翎正没精打采地坐在龙椅上,大臣来了,他也仅仅抬头望了一眼。
王相一大早便到了,现在正站在慕翎的身边,看着蜂拥而进的众人,拧紧了眉头。
几位大臣不禁小心翼翼地抬眸打量着陛下,发现陛下只是脸色苍白,精神差了一些,下颚处似乎还红红的,其余的也没什么异样,只是一直都没有说话。
“陛下这是因何缘故啊,臣听闻陛下是中中毒了。”如检小心地打量着陛下的神色。
“慕翎”轻咳了两声,瞄了王相一眼。
王相立刻道“陛下只是吃了相克的食物才会吐血,仅此而已。”
“那陛下为何不说话”
“自然是伤了喉咙了,关大人,你们想见陛下,如今也见着了,陛下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又想让陛下开口说话,知道的以为陛下是大顺的皇,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才是大顺的皇呢。”
“你,王相,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们不过是关心陛下的安危罢了,陛下若是安好,我等自然无话可说,怕就怕有人会别有用心。”李大人看着王相,寓意所指。
王相冷笑一声,“哦李大人,这么说来,你是知道故意给陛下放相克食物的人是谁了”
“我怎么会知道”李大人立刻道,像是被人冤枉了,急于撇清关系一般。
“若不是知道,你怎会如此义正言辞呢”王相阴阳道。
“你”
忽然“慕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地咳嗽声,脸色咳得通红。
苏义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大人们,太医说陛下受不得刺激,不能情绪过激的,大人若无其他事,还是让陛下好生歇息吧。”
众人纷纷退下后,苏义与王相都松了一口气,而刚刚还病恹恹的慕翎坐直了身体,撕下了。
第一步完成,接下来便可执行第一步了
墨笛没有躲过被抓的命运,他被人检举,说那日在御膳房外鬼鬼祟祟,侍卫从他的房里发现了剩余的半瓶药。
牢里,狱卒在给他用刑。
“是是我下的毒,没人指使。”墨笛咬死了是自己的错。
“无缘无故,你怎么可能会给陛下下毒”
“我我先前不过是和别的小太监吵了几句嘴,陛下便打了我一十仗,足足疼了我十几日,还克扣我的月钱,我们这些小奴才就是靠那点儿月钱过活,现在钱没了,我如何才能活得下去我恨他,明明我没犯什么大错,却这般罚我,所以我我便买了毒药,下毒”
“你一个小太监,哪里来的毒药你快说若不说这红红的烙铁就烙在你身上了”
“我我,”墨笛结巴了好几次,看着火红的烙铁,浑身都在颤抖,但还是没有将赵深拱了出来,“之前之前,我有写信回家,让他们在除夕那日,趁着宫门大开,把毒药拿给拿给我的”
“你家里人早就不待见你了,已经有几年未曾来见过你,怎么可能会给你药”
狱卒的话简直是直接往他心尖上捅刀子,墨笛立刻面目狰狞起来,拉扯得锁链“啪啪”响,吼道“他们为何不来见我我是为了他们才进宫的,他们应该感激而不是对我视而不见”
墨笛家里穷,父亲早逝,家里有好几张嘴等着吃饭,他身为年龄最大的那个不得不肩负起家庭的重担,于是进宫做了太监,所幸他运气好,一来便分到了御前,赚了不少的银钱,全寄回了家。
家里靠着他的养活逐渐好转起来,弟弟赚钱的赚钱,妹妹嫁人的嫁人,每个人都过得很好,墨笛以为自己看见了希望,等到了出宫的年纪就回家和亲人在一起。
可现实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奋力争取养活的家庭居然开始嫌弃他的太监身份,他们一直以为太监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若是被人知道,一家子都会被骂,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