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在自己的屋子里转悠着,想要再跳窗逃出去,然而他们似乎防着这一手,窗户都钉死了,根本打不开。
全福越想越后怕,可是又无能为力。
期间小侍卫过来送了一份小糖糕和治疗伤痕的药,全福没敢吃也没敢用药,怕里面被下了药,于是勒紧了裤腰带,在床上躺着,直到天边擦亮,全福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全福已经饿得有些晕乎了,爬起来,看着那碟子小糖糕,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吃。
忽然门被打开了,是之前的小侍卫,朝全福行了个礼,道“小公公请随属下来。”
“去去哪儿”
他不太相信这个陌生的小侍卫,他怕自己出去了就没命了。
于是道“可不可以等一下,我我稍微收拾一下。”
“好。但请小公公快一些。”
大门再次被关上,全福在室内找着趁手的武器,可找来找去除了绣花针之后就没有别的利器了,于是他拿了一只碗,放在被窝里敲碎,这样不容易被外面的人听见声音,然后藏着最大的碎瓷片打开了门。
外头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陛下喜静,就算是白天的时候明德殿也不会出现宫人。
可出了明德殿后,又寂静的可怕。小侍卫带他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全福从来没有见过,他握紧了手里的瓷片,想着这人要是有所动作,他就挥手割他喉咙。
全福紧张得吞了吞唾沫,突然前面的小侍卫停止了脚步。
他太紧张了,紧张到前面的人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吓死他,于是在对方刚要转头的时候,全福举起手里的瓷片就划了过去。
小侍卫是个练家子,他的三脚猫功夫在他眼中根本就成不了气候,一把就被抓住了手腕。
力气用了十成十,全福的手都要被掐断了,手里的瓷片也掉在了地上。
“哎呦,快撒手快撒手”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个苏义,连忙扯着小侍卫的手,让他放手。
小侍卫赶紧松开了手,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这是他的本能反应,并不是有意的。
苏义拉过全福,问侍卫道“没有被别人发现吧”
“没有。”
“好了,下去吧。”
还在状况外的全福根本没有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人人都神神秘秘的,于是问道“师傅,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唉”苏义叹了一声气,引着全福进了室内。
原来那条小道是通往杏林殿偏殿的地方。
随着苏义进去,便看见了躺在床上没什么生气的陛下,林太医在给陛下诊脉,脸上竟是愁容。
全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抖着声音问道“师傅,陛下这是怎么了”
“陛下陛下他中毒了,危在旦夕。”
“什么不不是说陛下没什么事吗为何会突然中毒了呢师傅,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他”全福想起了鬼鬼祟祟的墨笛。
“全福,”苏义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表情是全福从未见过的严肃,让他顿时哑了声音。
“记得师傅教过你,在宫里做事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闭闭上嘴,多做事。”
“记得便好,你就在这儿伺候陛下,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苏义反复叮嘱道。
“嗯。”全福点了点头。
之后,苏义便出去了,室内就剩下林太医、陛下和自己。
他很想问问林太医陛下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可是师傅不让他多言,他也不敢再问,只能看着林言在陛下的身上插满越来越多的银针。
没多久,一个小太监端着煎好的药送上来,林言刚想喂时,突然想到了身边的全福。
“陛下现在昏迷着,这药喂不进去啊。”林言有些为难,转头看向全福,“喂不进去该怎么办才好呢”
“嗯”全福意识到林言是在和自己说话,但他也不知道啊。
林言的视线下移,落在全福的嘴唇上,他暗示得都这么明显了。
全福还是不大明白,试探着道“撬撬开”
林言敛了神色,“陛下是九五之尊,怎可这般粗鲁”
“那应当怎么办啊”
“自然是口对口渡进去啊”林言急道,心想,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手都喂不进去,嘴巴就可以吗”全福对此表示大大的怀疑。“我是太医,我说可以就可以,来。”林言直接将药端到了全福面前。
全福这下子终于明白了,这是要让他喂啊。
可是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全福浑身上下都在拒绝。
“我我不要,这药一看就很苦,我不要喝。”全福努着嘴巴,他最怕喝苦药了,而且他没来之前陛下也是要喝药的啊,未必就只有他才能喂。
“不是让你喝,是让你喂给陛下喝。”
“那那也是要经过我的嘴巴啊,”他虽然迟钝,可又不笨,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