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真想把满是污秽的亵裤塞进老太监的嘴里,但也只是想想,他没那个胆子,就算是有那个胆子,单薄的身子骨也扛不住一顿鞭打。
全福忍气吞声地洗着衣服。
老太监看着他闷葫芦似的模样,又看了看他衣领处露出的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舔了舔嘴唇,忍不住道“全福啊,其实我最喜欢你,办事利落又不多话,宫里最喜欢这样的人。”
同样也是最好欺负的一种人。
老太监咧嘴笑着,露出一嘴的坏牙。
等到全福洗完衣服已经是深夜了,回厨房的时候,只看见满桌的狼藉,空空如也的菜盘和所剩无几的冷饭。
全福用勺子在饭桶边缘刮了刮,刮了许久才弄下来两口饭,于是就着白水吃完了冷饭。
回到卧房,十几个小太监拥挤在一个屋子里。
他们一个个的都坐在床上数着自己的银子。
今儿发月钱了。
每个月最高兴的时候就是发月钱,以前的全福都会兴致冲冲地跑过去,但现在他一点儿都不高兴,自从奴役所换了一个管事,处处克扣他们的月钱,明明低等太监一个月也有二两银子,可真正到他们手里却只有一两,每个月还要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被克扣了去。
全福每年都会把银子攒起来,到了快年底的时候寄回家中给母亲。
可是现在快年底了,他才攒了十两银子,心里实在是郁闷,可又无处发泄。
这个月的月钱他还没有拿到呢。
另一个小太监叫住了他,“全福,今儿管事的发月钱了,你不在,管事让你洗完衣服去他房里拿。”
其他人用探究似的目光打量着他,甚至有人还在捂嘴笑。
全福一点儿都不想面对那个老太监,他除了会刁难人还是刁难人,他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就连那仅剩的一两银子都被克扣了去。
怀着战战兢兢的心里,全福推开了老太监的门。
老太监正对着烛火数着他从小太监们手里克扣来了的银子,笑得脸上堆满了褶子,一瞧见全福,他脸上的褶子堆得更深了。
全福只觉得胃里翻滚,“李公公,我来拿我的月钱。”
老太监迈着蹒跚的步伐下床,上来就要拉全福的手,“不急不急。”
全福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老太监心里不悦,面上的褶子平缓了一些,但还是用着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他,“全福啊,白天的时候我还说你聪明呢,怎么这会子都不开窍呢”
全福长得瘦小,可模样却不差,刚来宫里时还没有完全张开,样貌不好看,不讨人喜欢,可随着逐年地成长,他长得越发清秀,即便是脸上瘦得没几两肉了,丢在人群里也能一眼就看得见他。
什么意思
全福不懂
老太监见他没什么反应,就上前一步,想要再次拉全福的手。
太监是要老死在宫里的,即便有幸被放出宫去,但他们也不愿意出宫,没人会接受一个残缺的人,他们会有最恶意的眼光来揣度他们,所以他们不愿意离开皇宫。
但他们年纪大了是需要人照顾的,便将目光转向了宫女,可是上了年纪的宫女是能被放出宫的,就算不乐意出宫,在宫里的这些阅历也不会想跟着一个没什么钱又老又脏的老太监。
李公公就是这样的太监之一,所以没有宫女愿意和他对食,他便将目光转向了长得好看的小太监。
以前曾经听人说过李公公最喜欢玩小太监,可被他挑中的没一个是能囫囵个儿出来的。
全福愣神的功夫就被老太监紧紧地攥住了手。
粗糙、满是褶子的手一直在磨蹭着他的手背。
这些年的摧残,全福的手并没有多好看,都是老茧子,但到底是年轻人的手,比起老太监的还是嫩上一些。
全福九岁就被卖进了宫,完全没有体会过男女之事,更不会懂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何况还是两个太监。
但他知道,这种事情一定很污糟很恶习,很令人难以接受。
全福攥着老太监的手腕,要将自己的手手抽出来,“公公,我只是来拿我的月钱,拿了我就走的。”
“这些能值几个钱,你要是学聪明些,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口袋”说着说着便舔着舌头欺身上前。
全福为了躲避,碰到了一堆东西。
东西散落在地,发出不小的动静,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安静。
老太监的房间距离小太监的卧房并不远,这些声音足以让他们知道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全福想起来他出来时有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眼神。
原来他们都知道
“放开我放开”全福奋力地挣扎着。
谁知道那老太监虽然老,但力气却大得很,一时之间根本没法挣开,就这么一推二推间给推到了床上。
床可是个好东西,可以缓解一天的疲惫。
可也不是个好东西,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