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江辞无偏头看了眼宴朝一,心想,你还挺能吹的。
宴朝一对上他的眼神,淡然地问“我说的不对么。”
江辞无笑了声“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
宴朝一正想开口,就听见江辞无的后一句话“以前嘴长哪儿去了”
他沉默片刻,对江辞无说“以前还没有发育好。”
江辞无“”
宴朝一面不改色地说“这两天二次发育了。”
这两天
江辞无沉默了,这两天的变化,也就是他和宴朝一的关系变成炮友了。
神他妈二次发育。
陈国力和荣道长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满脸迷茫,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陈国力小声问荣道长“道长,江老板和这位纹身道友在说什么”
荣道长看了看江辞无,又看了看宴朝一,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旖旎的氛围。
在鬼宅里旖旎眉来眼去
荣道长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岔了,思索片刻,对陈国力“这应该也是嘲讽。”
“在他的房子里对他视若无睹。”
嘲讽拉满。
陈国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咋舌道“现在的道长真的不一样了。”
他认知里的道长都是桃木剑、黑狗血、跳大神等等,不像江老板这么与众不同。
忽地,乐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先前的婉转动听,而是一阵有一阵骤雨似的弦声。
与此同时,身后的殿内有隐隐传来了打斗声,不知是大鬼出现还是小鬼搞事。
江辞无等了几秒,见弹琴的鬼还是不出来,抬脚继续往前走“先过去看看。”
穿过连廊,走过拐角,他们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连廊。
陈国力脚步顿住“诶,不对。”
“这、这”他紧紧盯着面前的路,难以置信地说,“我以前来的时候没有这条路啊。”
荣道长走在最前方,他往前走了几步,皱眉道“这条路和我们刚才来的连廊一模一样。”
陈国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是、是鬼打墙吧。”
江辞无微微眯起眸子,定睛看着面前这条萦绕着浓重阴气的路。
仔细一看,在阴气之后,显映的并不是连廊,而是一条泥土小路,铺着东一块西一块的劣质草坪。
这是院子里的路。
“和乐声有关。”宴朝一开口道。
荣道长眉头皱的更紧了,将桃木剑立于胸前,板着小脸说“江道友,我来破术。”
说完,他挽了个剑花。
江辞无撩起眼皮,仔仔细细地环顾四周,看到了右侧房屋的入口。
“不用了,往那边走。”他抬手指了指。
荣道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了一堵白墙。
他睁大眼睛,诧异地问江辞无“江道友,你没有受到乐声影响么”
江辞无嗯了声“跟在我后面。”
他抬脚走向右前方有些破旧的垂花门,迈过门的刹那,耳畔的乐声一顿,听见了一道哭哭啼啼的女声。
“姐姐,他们进来了”
紧接着响起另一道稍微成熟的女声“怕什么,不过只是一个道士。”
较年轻的女声说“可是第一个进来的人不是道士。”
垂花门后是一个较小的庭院,院内有一凉亭,凉亭内有两个女鬼,分别穿着一粉一紫的罗裙,其中的粉群女鬼正在弹古筝。
紫群女鬼猛地抬头,露出一张三十多岁的脸庞,她看了眼江辞无,随即看向他身后的陈国力,阴恻恻地说“我们没要你的命,你倒好,居然找道士来对付我们。”
陈国力被她瞪得吓了一跳,连忙躲到荣道长身后。
江辞无上下打量了两个女鬼身上的阴气,不深不浅,顶多比那三只小鬼厉害点,看起来不经揍。
他开门见山地问“是你们俩让他老婆孩子生病的”
紫裙女鬼冷笑一声“分明是他许愿在先,满足他的愿望后迟迟不来还愿供奉”
听到这话,陈国力忍不住说“我没有许愿啊”
紫裙女鬼啐了一声,维持住的正常脸色陡然翻转,没有眼白的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国力“当着本姑奶奶的面还敢撒谎”
“你分明说了想要中彩票”
陈国力愣了愣,他是许过这个愿望
他叫苦不迭地说“可是彩票只中了五块钱啊”
紫裙女鬼“五块钱不是钱五块钱不是中了吗”
说着说着,她的神情愈发狰狞,周身阴气翻滚涌动,清秀的脸蛋变得恐怖渗人起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音落地,她夺过粉群女鬼怀里的古筝,抬手狠狠一弹。
五条被阴气缠绕的弦划破空气,袭向几人。
荣道长推开陈国力,立马用桃木剑挡住筝弦。
陈国力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