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金手镯,没有复杂繁琐的花纹,手镯上只坠着一颗金色的小圆球。
江辞无晃了晃,听到小圆球里传来极其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问杨妈妈“这东西哪儿来的”
杨妈妈连忙说“这是结婚的五金之一,是张章,也就是我女儿的未婚夫买的,他说特地找大师开过光。”
“这手链我女儿很喜欢的,经常带。”
听到大师两个字,江辞无挑了挑眉“大师叫什么”
杨妈妈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江辞无“有大师的联系方式么”
杨妈妈继续摇头“没有。”
忽地,她动作一顿,意识到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起手镯。
杨妈妈连忙问“江老板,你的意思是手镯有问题么”
江辞无嗯了一声。
听到这话,荣道长快步走近,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金手镯,迟疑地说“好像是有点问题。”
“上面似乎有点阴气。”
江辞无试着拽住手镯,将金球坠饰扯下来,用力地拔了拔,松动了一些,但还是拔不出来。
他转身扔给宴朝一“能么”
宴朝一接住手镯,瞥了眼正在找工具的杨爸爸。
他不做这件事的,只会让时间拖延的更久。
权衡利弊,宴朝一抬手拔出金球,将坠饰和手镯放到梳妆台上。
江辞无看了眼金球内部,是空心的,里面装这点东西。
他直接把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到桌面上。
一小滩白色的粉末,没有什么味道,但粉末上聚集着淡淡的阴气。
很眼熟。
和陈光遇到的情况相似。
杨妈妈低头看着粉末,茫然地问“江老板,这、这是什么”
江辞无“厉鬼的骨灰。”
荣道长迟疑地说“我的确听说过有一种茅山道术,可以利用骨灰操纵厉鬼。”
杨爸爸脸色大变,连忙问“所以是张章想要害死我女儿”
杨妈妈沉默了会儿,对他说“我估计张章应该也是被骗了,不然怎么会一起出事。”
杨爸爸冷哼一声,面色铁青。
江辞无对他们俩说“准确的说,是被操纵厉鬼的人害死的。”
“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张章家里人可能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直接报警,警察应该会去调查的。”
闻言,杨爸爸立马说“我这就去找张章家里人,然后一起报警。”
他快步出门,让杨妈妈留下招待其他人。
杨妈妈压根儿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白着脸,颤巍巍地扶床坐下,开始哭了“都怪我,要是我多留心一点,能看出他们不是因为工作事情状态不好,要是我能在娉娉说见鬼的时候就去找大师”
“都怪我”
杨妈妈捂着脸泣不成声。
荣道长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要求助另外两人。
他一转身,只见江辞无和宴朝一两人人无动于衷,纷纷掏出了手机。
荣道长愣了愣,连忙走到江辞无身边,低声问“江道友,不做点什么吗”
江辞无疑惑“做什么”
荣道长指了指杨妈妈,低声说“她在哭。”
江辞无哦了一声“我知道。”
荣道长“那怎么办”
江辞无奇怪地看他了一眼“让她哭啊。”
荣道长“”
“不、不用管吗”
江辞无瞥了眼嚎啕大哭的杨妈妈,平静地说“哭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哭出来比哭不出来好多了。”
听到这话,宴朝一掀起眼皮,直直地看他。
江辞无半阖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情绪,令人看不真切。
两个月前,江成道去世。
宴朝一就这么看着江辞无,哭不出来四个字似乎在指江辞无自己。
他突然有些好奇,江成道去世的时候,江辞无脸上是什么表情。
忽地,江辞无歪了歪头,朝他看了过来。
宴朝一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仍然看着。
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觉得他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平常的无语,也不是熟悉的好奇、打量。
他挑了挑眉“怎么这副表情”
“你也想去安慰她”
宴朝一“不是。”
江辞无眨了下眼“那你看着我”
宴朝一抿了抿唇,缓慢地挪开视线,随口说“我在发呆。”
江辞无“我看你在骗人。”
宴朝一坦然地嗯了一声。
一副我就骗你,你能怎么样的模样。
江辞无“”
宴朝一好像学坏了
荣道长左看看,右看看,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左边的人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