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曾介意,也没有资格介意江秋渔的过往,可当她得知自己是第一个能如此对待江秋渔之人时,林惊微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飞快。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了拳头,听着身旁之人清浅的呼吸,竟觉得浑身灵力都快不受控制了,鲜血淌过经脉的时候,灼热难耐,烧得她眼前都晃出了重影。
那些无边的春色,只有她窥见过,也只有她能把江秋渔揽在怀中放肆索取,咬得她红肿不堪,在她那一片雪色上留下点点红痕。
她是江秋渔第一个如此亲近之人。
而江秋渔,亦是头一个让她情动不已之人。
她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林惊微的耳根都烧红了,江秋渔偶然瞥见这一抹即将蔓延至眼尾的绯红时,忍不住在口中感慨道“女主原来还是个纯情挂。”
之前林惊微一直表现的游刃有余,江秋渔还以为她对此事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呢。
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林惊微演技卓越罢了。
早知道林惊微这么吃这一套,江秋渔早将此事告诉她了。
她故意装作不曾察觉到林惊微的窘迫和躁动,只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林惊微的指缝中,同她十指相扣。
“仙君啊,你是头一个看光了我身子的人,可得对我负责。”
林惊微对上她如弯月的眼眸,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清晰地从江秋渔的眼底,窥见了一两分炽热的柔情。
那个林惊微从来不敢去想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突破重围,在林惊微的耳边震声回荡着。
也许,江秋渔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呢
否则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自己犯上作乱
她为何,唯独允许自己对她为所欲为
林惊微的心口鼓动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江秋渔却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陪我走一走吧。”
江秋渔扬起笑脸,嗓音温柔地不像话“惊微。”
她叫过自己清蘅君,仙君,师姐,还有不太正经的郎君和夫人,唯独没有像此刻一般,温柔地唤她的名字。
林惊微用力握紧了江秋渔的手,声音沙哑不堪“好。”
这几日过得仿佛在做一场美梦一般,江秋渔那些在从前不曾表露出来的柔情蜜意,此刻都展现在了林惊微眼前。
她与江秋渔相处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江秋渔。
越是了解她,林惊微便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握着江秋渔的手,眼前是明亮的灯火,身旁的江秋渔含着浅笑,暖黄的光辉洒在江秋渔身上,那张脸上的神色格外明媚动人。
这一切都仿佛做梦一般。
林惊微的满腔柔情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江秋渔感受到她紧握着自己的手坚定有力,唇边的笑容越发好看。
林惊微以为她跟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思,可江秋渔却在心里想着,希望林惊微能尽快爱上自己,这样,她就能顺利地按照计划,让林惊微知晓傀儡情丝的存在了。
距离她死遁,又近了一步呢。
那一晚江秋渔并未缠着林惊微,只窝在她怀里睡了一觉,给足了林惊微思考的时间。
第二日,江秋渔便将自己真正的目的告诉了灵漪。
“灵脉”灵漪听见这话后,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阿渔要灵脉做什么”
江秋渔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急着寻找灵脉,盖因修炼途中出了差错,遭受反噬,若是没有灵脉疗伤,只怕”
她叹了口气,好看的眉眼里染上了丝丝缕缕的愁绪。
灵漪握紧了手中的剑,就连林惊微也忍不住抿了抿唇。
林惊微虽然不知道江秋渔此话是真是假,却也能察觉到,江秋渔是真的需要灵脉。
她回想起之前在魔宫时,江秋渔曾让清河剑派拿灵脉来换凤桉和傅长琉,那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故意为难清河剑派,如今想来,那也许真的是江秋渔的真心话。
只是她要灵脉,真的是为了疗伤吗
江秋渔说完之后,便仔细观察着灵漪的表情和反应,其实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兴许灵漪和灵脉脱不了干系。
来不忧城之前,禾莺曾告诉江秋渔,她在不忧城内发现了特殊的灵力波动,最后便是消失在了春云楼中。
因此,江秋渔才会住进春云楼内。
这些日子以来,她早用神识铺满了整个不忧城,却不曾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除了眼前的灵漪有双特殊的眼睛之外,不忧城中的其他人似乎并无任何异样。
因此,江秋渔猜测,禾莺曾经感受到的特殊波动,兴许便是来自于灵漪。
所以江秋渔才一定得带上灵漪。
若是她的猜测为真,灵漪也许会看在她帮了许窈的情况下,告知她灵脉的所在之处。
如若她的猜测是假的,江秋渔也能借助灵漪这双特殊的眼睛,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