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喊我,挺久了。(3 / 4)

南加故事 Fuiwen 6589 字 2022-10-03

晚茵冲他冷笑,“你不是你会一大早这么大老远过来迦楠要去自己会去,要你来带她不是三岁了。受伤了是我愿意的吗我不心疼吗孩子是你一个人的”

计迦楠头疼,伸手摆了摆让他们别吵了。

计晚茵转头一瞬不满地看着她“你受伤就跟他一个人说,不跟我说不说你妈上哪儿知道你们父女俩合起伙来气死我的吗你是他一个人生的”

“我”

计迦楠无奈地望着她,昨晚又一次谈话不欢而散后,她哪里还有心情和那个脸贴上去大半夜跟她说,她受伤了。

她悠悠表示“我哪里是你们是谁生的,我垃圾桶捡的。”

父母“”

谈慎履一听,身上气息更冷了,原本挺温柔绅士的一个人,此刻满脸难耐地看着妻子“有什么你冲我来,又冲孩子来干什么早在六年前你不就当是我一个人的”

“谈慎履你要在孩子面前旧事重提是吗”计晚茵从女儿身上挪开目光落在了丈夫身上,或者说是把喷发的火光投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屋内气氛降至冰点。

天气本来就冷,计迦楠额头还有些肿疼,膝盖也涨涨麻麻的,站不了,但是又没心情坐下,最后索性一个人先出去了。

今天打车的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她站在车门口看了会儿那司机,研究是不是好人。司机被她看得都有点怀疑她不是好人了,结结巴巴地问她要干什么。

计迦楠耷拉着脸什么都没说,开了后座的门进去。

一路上司机还不时朝中央后视镜看,好像生怕女孩子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匕首或一把枪架在他脖子上,说给钱

好在斯坦福没多久就到了。

学校太大,没自行车走着很累,计迦楠最终随便在她曾经就读的工学院楼下坐下。

楼里不知道哪处,哪个国人在放着晚风心里吹。

愿晚风将我吹吹进你心内晚灯映花正开

月映照伤我身痴情难自禁夜半莺歌叹息我孤身

夜晚的学校亮着金黄色的灯,歌声和这天生温柔的颜色糅合在一起,将寒冷的晚风稀释了不少凉意。

计迦楠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踩着细高跟拎着一个包晃过她的瞳孔,计迦楠看着她,开始想宁硕。

大概是15年那会儿,从谈之醒那儿无意中得知了他母亲在斯坦福任教,计迦楠就开始计划着研究生考来这边。

在加州理工她读的经济学,研究生转攻计算机科学,恰好这个专业里有一门课是他母亲上,一周下来,基本能在学院里见到她几次。

只是一年多里她都没敢私底下去和这位教授聊一聊,怕混熟了,哪天一不小心被宁硕知道了。

但是这期间又每天都期待着不小心在学校里撞见他。

可惜一年多里都没有见到人。

计迦楠研究生还辅修了一门哲学,本来是对宁硕读的心理学挺感兴趣,但是后来想着想着,打消了念头,换了哲学。

今晚他妈妈在校园里,看上去是开会回来了,那他应该还在这里吧就是不知道住哪里昨晚说是和她同路,但是后来送她回酒店后他又好像往回开了。

计迦楠仰头看了看天。

垂下眸来时,前面道上就变魔法一样变出了个人。

隔得远,隐约只能看到穿着黑色毛衫外搭棕色风衣,层次感把他的身姿比例衬得十足十的完美,像那些橱窗里的雕像,嘴里含着的烟徐徐飘出屡屡白雾,模糊了眼角眉梢的神色。

他拿下烟夹在手中,一双深邃硬朗的眉目渐渐在夜色中显露。

今晚没有风,他站着的那一处也没有路灯,整个人身姿笔挺,似乎一动不动,连烟雾都凝固着难以散开,但却浑身从上到下都好像泛着微光一样让计迦楠看得一眼不眨。

隔着一个花坛,一个小道,大约十几米的距离,计迦楠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是在看她吗

明明他没动,但是这么看你的时候,好像已经一寸寸在往你心里走来,不经意间把人看得心跳加速。

下一秒宁硕就为她确定了他到底在干什么,也把她的心跳刹那间加剧男人慢条斯理地朝她的方向举步走来。

那一刹,计迦楠呼吸停滞,垂在身侧的手都下意识捏紧了,揪着一小抹衣摆揉搓,眼睛眨也不眨地凝望着他的脚步。

那歌还在单曲循环

若某天风花雪月似金我倾心只等你回来时贴近

八米,五米,他越来越近。

寡寂的夜甚至能听出他的脚步声不轻不重,若有似无,却越来越近。

计迦楠心跳快炸出来了。最后一刻,人慢悠悠地站停在她面前,她一瞬感觉自己被什么冲得头晕脑胀

晕乎乎地艰难扯出一抹笑,她出声打了招呼“宁总这么巧。”

男人居高临下望着她,没说话,只有指尖的烟还在一寸寸烧着。

计迦楠干涩地继续笑着“怎么你也来学校你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