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道,“或许……那脱壳的金蝉也只是个替身,摆在台面上的工具罢了。”
温明棠看向林斐,没有问他没有说出口的那个‘同……有些相似’是指的谁,只是默了默,道:“手段如此寒气森森,于赵莲而言却是怎么选都是错的阳谋,真是……高明!难怪你才接触这件事,便觉得稀奇先时怎的没听说过童大善人这号人物。如此高明的手段……不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哪怕这里是长安城,多少也该是个有些水花的人物才是。”
“或许其本身于乡绅之中亦是个人物,可若是拿捏他的人足够厉害,未尝不能拿这等乡绅做自己摆在台面上的工具。”林斐说道,“不过是不是工具都无妨,事情既然出了,便要解决的。他若杀了人,只要寻出蛛丝马迹来了,任他再高明的手腕,都在我大荣律法所辖之内。”
温明棠点头,看向廊外朦胧不见小的雨势,忽道:“怎么选都是错……钦天监这一场预测猜对了开头,却未猜对收尾,也叫眼下那些还未来衙门的,成了怎么选都是错了。”
“若是一开始便信了钦天监的预测,勤快些,早出门,便碰不上这场雨了;不过多数人因着钦天监过往的预测结果,一开始并不信这场雨会下,也不信钦天监的预测,待到这场雨真下来了,便又信了钦天监的预测,决定等上一个辰时,可偏偏这收尾钦天监又测错了,那些开始不信,雨下来之后信了的人,便又选错了。”温明棠笑着说道,“这一场雨,好多人从一开始就是反着来的,每一次见情况与自己想的不同便反复一次,可每一次反复又都错了,于是便成了怎么选……都是错。”
“水性如人性般无常,钻研的再厉害,也不能全然说自己对了。”林斐说道,“既如此,不如勤快些,老实些,踏实些,便能躲过这场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