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食案上改良过的炙烤西域牛羊肉,林斐指了指外头的坐无虚坐,除却闻讯开了家新食肆前来尝个鲜的食客们,其中不少都是圈子中的富贵闲人公子,可见这位大宛王子留在长安的这些年结交甚广。
不比骡马市的粗犷,这食肆中的皆是贵客,烤牛羊肉自是精细的被撕成小份摆在那里,一旁则是西域独有的那些酱料,当然,也入乡随俗,做了改良。温明棠将那些改良的酱料与炙烤的牛羊肉尝过一遍之后,说道:“当是用了心改良的,比之骡马市原汁原味的西域口味,每一样酱料都或多或少做了些许改变,却又不突兀,很是新奇。瞧着……是当真想认真经营好这食肆的。”
“那碗陈年黄汤家的面馆也是当真想经营好的。”长安府尹捋了捋须,说道,“慕名而去的食客可不少。”
“道理终究是死的,且要看说出的人,对的话若是时间同场合不对,终究是如放坏了的吃食一般馊了,变味儿了。”温明棠在来的路上早已听林斐说过今日之事了,只觉得好笑,便也将宫中那佛手化橘红的事告知了林斐。
当然,这些……在宫中也不算什么大秘密,只是林斐往日只是听闻,却并未曾亲眼见过那座空置的莲花座与一旁的大悲咒,眼下有了温明棠这个人证,算是坐实了这件事的传闻。
“所以,太医署那空置的莲花座上原本立着的究竟是哪尊神佛?”长安府尹夹了一筷子烤肉,顺口感慨了一番“竟是难得的清爽!”之后,对正在品着那甜味多过酒味,被温明棠品出加了蜂蜜的葡萄酒的林斐说道,“实不相瞒,刘家村一事……我倒是不惧村民与乡绅间的这些事的,而是在想经此一事之后,当是麻烦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