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虽说穿了红袍,通常情况下都是把控全局之人,可有时也难免误入局中,分不清方向。不辨前路时,自己这执棋人便是棋子,将所知如实道来,不给后来的执棋者留下迷雾,多增阻力,是棋子所能尽的最大全力,是以长安府尹才会对林斐描述的如此详尽。因为换了林斐遇上这种事,亦是会同样如此做来的。
“又或者那位确实在场,你却不知晓他的存在亦是有可能的。”林斐说到这里,对长安府尹说道,“譬如家中建个密室藏个人云云的。”
“有这个可能。”长安府尹闻言点头道,“家里藏个暗室,谈不便对外泄露之事常见的很。不过……我等头一回去童家拜访时,便搜查过童家了,并未在什么墙后寻到什么暗室。以那童大善人自己的话说便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他家里是不藏暗室的。”
林斐点头,“嗯”了一声,复又低头沉思了起来。
说罢这些的长安府尹却是想了想,又道:“不过上回虽是仔细搜寻过一番了,可本府却总觉得这宅子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却又说不出这不对劲之处具体是哪里。”他道,“改日,你我二人得空可以去他那宅子里再看看。”
“他既建阴庙拜狐仙,又会立个‘只供一人通行’的堵门石,显然是擅长借用各种风水堪舆之说来布置屏障的,大人若是觉得不对劲,极有可能是当真有哪里不对劲,”林斐说道,“有时,人多年阅历练就的本能反应会比脑子先一步反应过来,就似村祠中那块堵门的石头给人的反应一样。”
长安府尹点头,便在这时,听一旁的林斐开口唤了声“赵由”,待蹲在田垄上的赵由吐了口中的青草走过来之后,林斐看了看快上中天的日头,说道:“快午时了,今日午食我当是要去长安府衙吃了,你跑一趟公厨,记得领午食,”说到这里,目光又转向一旁的长安府尹,见长安府尹颔首之后,便道,“记得多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