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的梁衍足够争气的话,或许会有大用。
“这梁公身份于他而言实在太清贵了,他没有那本事,压不住,自难以鲤鱼化龙。”林斐开口,虽同白诸、刘元名次不同,甚至那出身也不同,可不论是侯门出身的林斐,还是寒门出生的刘元和白诸,只要是科考过来的,显然都是明白这些的。
“他只消走得过那科考独木桥,便能体会到梁公之后这身份的用处了,且越往后走,能力越高,这用处便越大。”林斐说到这里,抬了抬下巴,指向皇城钦天监的方向,“这就是钦天监那几个总是神神叨叨,都不知写了多少本被坊间神棍们拿在手里吆喝的风水玄学之书的老狐狸们所谓的越有本事越压得住,便越能显贵之话的意思了。”
当然,虽是同一个意思,可到了那些神神叨叨的钦天监众人口中,这话便成了神棍们常说的——梁衍命格不够贵,所以压不住梁公富贵这等玄玄乎乎之话了。
“并非定要状元、榜眼的,只消科考入得仕,努力些,上进些,譬如似涂清一般,哪怕他父母先人经营不善,家中比起寻常开国功臣之后算得拮据,那每年皇陵门前祭祀之人中也多得是愿意同他结交的。”林斐摇了摇头,对白诸同刘元说道,“我看着那梁公赠予子孙后辈之宝一直垂在那里,就垂在门后等着他们,偏子孙后代惫懒打不开那扇门,真真可惜!眼下这梁衍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若是真弄丢了这梁公之后的身份,哪怕后世子孙争气,科考入仕了,也需同你们一般自己摸爬滚打着爬上去了,而不是似涂清这般,那前头的路能走的比你二人顺畅的多。”
能上殿面圣的三甲同不到二十便高中探花的神童不多见,可上进、努力又比寻常人聪明些的白诸同刘元却是一直都有的,涂清往后如何,他不知道,可至少这最开始的那些路,他比白诸、刘元走的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