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七老八十的年岁依旧硬朗的,亦有年纪轻轻便没了性命的。”王小花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得偿所愿的那一日,所以尽力的想要寻个人来帮我,”女孩子说到这里,认真的看向面前的温明棠,“我在长安城里看了这么久,才发现……除了你这里或许会能让我结个善缘之外,竟是找不到旁的愿意且能真正帮的上忙的助力了。”
这也是她不肯轻易要温明棠眼下就给出感激与许诺的原因,她想要的助力需要放至真正关键之处,哪敢这般随意挥霍与浪费掉?
吃过苦头的人都是这般的谨慎、珍惜、不敢轻易挥霍那些眷顾以及重要助力的。
“有办法自己办到的事还是得自己办,而眼下露娘与你那堂姐的钱……我觉得我二人并非拿不到。”王小花说道,“你我二人不会嫌她们手头那点银钱少的。”
露娘是什么人王小花已经说过了,当然,方才那一圈又一圈的啰嗦中,除了说王小花自己的事之外也没有漏掉黄汤老大夫,这些事情温明棠都一一记了下来。
“我确实不会嫌银钱少的。”温明棠点头说道,“至于我堂姐的钱……她当年为求花魁的虚名既在教坊入了册,只要有这个人的存在,那名下必有过了官府衙门的银钱账的。”
这些事自是去官府查一查便知道了,况且温秀棠也只是进宫了,人又不是没了,那笔银钱账……自然还是在的。
“人是不会凭空出现的,若是一个人活着,还在这世间,这吃喝拉撒便少不得用钱。可这个人若又是个官府销了户之人,那她这用钱的账目便定是挂在旁的活人名下的。”有些简单的道理其实不论是大荣还是几千年以后的现代社会都是共通的。
当然,比起现代社会,大荣很多账目都是处于水面之下、隐藏起来的,要查证起来殊为不易。
想起自己对林斐提起那个梦之后的事,那个梦既是那个戴面纱的女子曾经的经历,且与叶家父子有关,自是有那条顺藤摸瓜的线索可追查的。可林斐却并未查到具体的某个人,至于叶家父子与红颜知己的事……倒是一直都有,那等号称才艺双绝的青楼红颜一直不曾断过,这些年去世的也有不少,实在难以界定到某个具体的人之上。
可那个戴面纱的女子……又是确实存在的,面前的王小花还曾在做露娘替身之时与她接触过一次。
那粗粝似受过什么重伤的声音,偏语气又阴森中带着幽幽的魅惑,实在似极了同一个人。
“露娘当然不会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王小花说道,“可我留意到了一点,不管是露娘还是那黄汤老大夫好似从来没有提过那个女人的名字。”
“一个人在世间何以没有名字?”温明棠听到这里,若有所思,“似那些重金悬赏的凶徒一般也是不能轻易露于人前的,因为一旦浮于水面,就会被官府盯上,可那女人虽也带着面纱,那露娘却说她是因脸被毁了才带着面纱,而不是身上沾了官司无法见人。”
“不是上了官府通缉名单的凶徒就是被销了户,甚至一开始就没有过身份户碟之人。”王小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面前的温明棠,笑了,“温小娘子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不然先时何以会提‘销户’之事?”
“她没有名字。”温明棠听王小花这般说来,也笑了,“宛如灯下黑一般,其实‘没有名字’极有可能就是那真正的答案。”
不止是露娘以及黄汤老大夫,温明棠记起梦里那些事,那些与那女人熟稔之人也从来没有提过她的名字。
从一开始,不论多亲近之人好似都叫不出她的名字。
“我听说过那些鬼怪故事里抓交替之人都要能够叫出对方的名字,对方应下,才能抓交替的。”王小花捧着手里的茶杯,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这没有名字之人也不知是惧怕被抓交替,还是抓旁人做交替的事做得多了,唯恐自己被抓交替,而刻意抹去了自己的名字。”
“抓旁人交替抓得多了,唯恐自己也被旁人抓了交替?”温明棠再次记起梦里那一幕自己被抓交替的事,沉默了半晌之后,突然说道,“或许是怕抓交替之事被反噬,也或许除了怕之外,她时时刻刻都在顶替旁人的角色,如此……自是不需要取什么名字了,因为被顶替之人自有自己的名字。”
“你是说她就是以偷旁人的身份与名字为生的吗?”王小花听到这里,怔了怔,忽地抚掌拍了两下,“虽知晓这些招式花哨的很,到最后也终究是比不上那些朴素且最有力的回击的,可不得不说,这些事若是当话本子看的话……实在是精彩的很!”
“确实精彩!”温明棠点了点头,看着那些花里胡哨的手腕,却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话题一转,再次转了回来:“我那堂姐人还活着,账目也在,眼下倒是正巧可以被有些人拿来用上一用,左右她人在宫里,那活人的名头在那里摆着也用不着。”
即便站在那迷途巷的入口惊鸿一瞥,瞥到里头的情形无比精彩,光怪陆离,恁地吸引人,可她却并未似那郭家二郎一般迈步进入其中,而是站在入口处,自顾自的转了方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