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梵心整个人突然显得乱糟糟的“怎么就这么死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姚凌舟精准地捕捉“你恨他”
“嗯恨”陈梵心有些秀丽的双眉微微靠拢,看见姚凌舟那般淡然的表情,顿时靠拢得更紧,很不甘心似的,“难道不你恨他”
姚凌舟理所应当“我不记得。”
不记得怎么恨。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吗
陈梵心
“那我也应该失个忆。”他嘀咕着,声音太小没让任何人听清。
他蹙眉沉思,就差把双手托着下巴冥思苦想了,完全忘了他是过来干什么的。
姚凌舟左等右等,等不来他再说话,唇瓣欲动正要不明显地提醒,陈梵心的肩膀便被人拍了拍。
看姿势,像老熟人。
陈梵心正想事儿呢,察觉到动静先垂眸看肩膀,后抬头看来人。
别说高兴,他脸色顿时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陈梵心无语“你拍我干什么”
此人正是和智者在拘留所房间彻夜长谈的年轻警官。
年轻警官穿着一身便服,但亮了自己的警官证。和姚凌舟他们颔首算作招呼。
陈梵心脸色木然。
年轻警官笑了声“有人举报你。”
“”陈梵心问道,“我怎么了举报我什么是谁举报我”
一连串的问题用正常的语速与音量说出,却还是能让人察觉他的气急败坏。
“别生气,急什么啊,”年轻警官做假手势给智者顺了顺后背,让他平稳气息,“你说你在咱们基地什么样你也知道好好好你模样挺好,但你老是和别人起冲突,你还天天散播谣言对不对。”
“这两天倒是沉稳了不少,不再和熟悉的邻里邻居吵架,智者来智障去但刚才有人举报你说,你把矛头转移到了最近从z1基地新来的几位民众身上,他们还没听你祸祸过,真的会相信你的谣言的。那时候你就是犯罪了啊。”
姚凌舟适时“谣言”
年轻警官立马在陈梵心身后对姚凌舟点头。
姚凌舟没信,但他看着陈梵心说道“我就说我看你像个骗子。”
陈梵心
年轻警官笑出声,弯腰和智者有商有量的“那跟我再走一趟”
“行,”没想到这次陈梵心很爽快,立马站起来说,“我正好需要清醒清醒,需要静静。”
他深沉道“走吧。”
这还是年轻警官第一次尝到智者那么爽快的甜果子,他都做好了再和智者来场你追我逃的强制爱戏码了,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咦,”他感叹,“真是神了。”
看陈梵心听见唐数死了的怔愣模样,姚凌舟便不觉得今天会再听见什么有用的消息。
人走就走了,他并不觉得可惜。
如果还有缘分机会,那以后多的是。
“咦”陈梵心刚要转身,由于角度问题他想再多看一眼姚凌舟,余光在转身的幅度下不自主地滑向更远的地方,饭团儿便这么映在他瞳孔。
闻声年轻警官有点警惕,又有点放松,道“这是又不愿意跟我走了想跑”
“什么啊你别说话。”陈梵心随意地摆摆手,双手按在桌沿前倾,成年人的大脸当即就要贴上饭团儿的小脸。
两双眼睛顿时眨巴眨巴地互瞪起来。
随后陈梵心还想要动手捏饭团儿的脸,饭团儿被眼前行为怪异的人吓得一激灵,忙跳下座位找姚凌舟扑进他怀里,喊“爸爸怪
蜀黍想拐卖我。”
姚凌舟眼神轻飘飘地落在陈梵心身上“自重。”
“三岁时候的你。”陈梵心再次盯进姚凌舟的眼睛,“是金乌吗”
“不是,最小的金乌今年也26岁了。”自顾自回答完,陈梵心指着饭团儿,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姚凌舟,“那他是谁”
姚凌舟不答反问“金乌是怎么来的”
他们两个离得很近,像是针锋对麦芒,年轻警官都害怕智者下一秒会动手,随时保持警惕。
纪寻更甚,连筷子都握在手心了。如果他察觉陈梵心有丝毫的异心、动静,那他手里的筷子一定会狠狠穿透智者的脖子,或者太阳穴。
片刻后,陈梵心身体再次前倾,将唇瓣递到姚凌舟的耳边,说悄悄话“伟大的救世主,你有再生愈合能力,你说金乌们是怎么来的”
污染物已经爆发,现在再怎么研究都只是能够知道理论,无法作出实践。
波岚最近在实验室研究过去的影像。
“嗡嗡嗡”
巨大的影仪里传出密密麻麻的翅膀振动声,整个研究室都被污染物包围,犹如身在现实。
“打开超声仪端打开、打开啊”
还是少年的姚凌舟僵硬地站在原地,并不声嘶力竭,却满心悲冷。天上密密麻麻飞舞着庞大的怪物,它们有尖锐的口器,有能要人命的鳞粉。
巨大的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