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唐数也比认识我早的多得多。”他抬眸,伸手捏住姚凌舟的下巴,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你说他从你出生那天起,就认识你。我不开心。”
姚凌舟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坦荡地表达不开心
姚凌舟扒拉掉纪寻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握在手里把玩,彼此的手都有点潮湿。
“所以八年前,你是真的死了一次。”姚凌舟目光灼灼,突然觉得这些话、这些想法都很难询问出口,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干涩而疼得要命。
但他还是低声道“就为了找戒指,是吗”
所以纪寻才消失,杳无音讯毫无踪迹,跟死了似的。
原来他是真的死了。
再见面时他还是一幅什么记忆都没有的状态。
死去之后,又复生,他仍然是他,又不再是他。
连独属于纪寻这个人的记忆都不再拥有。可他在见到姚凌舟后,记得姚凌舟。
纪寻不回答,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姚”
姚凌舟突然伸手拽住了纪寻脖颈间微微晃荡的银链,中间坠着一枚戒指。
上面没有什么花纹,就只是件很普通的金属,正好符合纪寻无名指的尺寸。
这是姚凌舟送给纪寻的。他花两个月时间亲手做出来送给纪寻。还录入了一些特定程序,就像卡牌一样。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就会纠结除了男朋友以外的其它名分更亲密的名分。
姚凌舟不急,兴许是他没谈过感情的原因,在和纪寻在一起之前,他更是连和人肢体接触都比较不适,所以时常一幅清心寡欲的模样,看起来根本没有要订婚结婚的打算。
纪寻年纪小,成年之前没喜欢过什么人,更没早恋过,然后刚成年不久就碰到了姚凌舟。
无数浓烈的情绪在每日的相处中被逐渐送出去,等反应过来时早已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可每次看姚凌舟对感情这件事好像有和没有都差不多,又或比较无所谓的状态,纪寻就会很担心自己被甩。
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即将第五年时,纪寻在床上总是旁敲侧击地问道“姚,你想不想在手上戴些什么饰品啊”
他语气小心翼翼,且充满期待,一听就知道要干什么。
姚凌舟半边脸陷入枕头,被他牢牢握着手挣脱不了,气闷地回答“不想。”
纪寻便不再吭声,眉眼却全都肉眼可见地微微耷拉下来,不敢把人逼急了。
可紧接着他就是直接闷声干大事,往死里使劲儿。
姚凌舟咬牙。等再被问想不想要手上有饰品的时候,他就直接骂人“你特么再给我闹,明天打死你。说了不想。”
纪寻不死心,就这么非常烦人地缠了他两个月,可姚凌舟就是不松口。纪寻又气又郁闷,可不敢发脾气,还不敢逼太紧,不然他要是被一脚踹了,就只能把人关小黑屋不让姚凌舟出去了。
不到万不得已,纪寻不想那样做。
直到纪寻已经合理地脑补出姚凌舟不愿意戴戒指,是因为已经腻了他,不喜欢他了。最近姚凌舟还回家越来越晚,看来是要跟他提分手,思及到此的纪寻火速订做好了铁链,要把姚凌舟锁起来
一切还没付诸行动,姚凌舟便在回家的一个普通夜晚,抓起纪寻的手,送给了他一个非常不普通的东西。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泛着银色的冷光,纪寻的心跳悸动不止。
“好看。”姚凌舟把纪寻的手举起来观察,轻笑评价,“尺寸刚好。”
纪寻直接傻在原地,根本无法作出反应。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缠了两个月的戒指、名分,最后铁链都做好了,还没派上用场,戒指就有了。
“戒指我自己做的,很简单但是比较特殊。我录了一些程序进去,你可以在里面藏东西。”
“当然不是现实世界里真实的东西,是比较虚无摸不到的,比如,”姚凌舟抬眸,半真半假地挑眉说,“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就像录音笔可以录入人类的声音形成记忆,它可以捕捉你的意识形态形成画面。”
纪寻终于回神,傻不愣登地颤声“姚”
姚凌舟被他这副样子逗笑,少有地笑出声音,随即便又故意似的抓起纪寻的手,亲吻他戴戒指的无名指,字句清晰道“记住,今天我们订婚,以后不准再闹了啊。”
他拍拍纪寻的头,表情正色下来,说“腰都断了。再闹真的打死。”
纪寻拉住他深吻。姚凌舟任他亲,最后微喘着玩笑“戒指不准弄丢,不然你也别回来,我不要你。”
姚凌舟送给纪寻戒指是为了让他开心。不是为了让他死去。
手指间的戒圈由于摩挲而变得温热,姚凌舟静静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他又低声说了一遍
“你就为了找戒指。”
纪寻莫名觉得有股危险正悄然来临“姚。”
他忙抬手想把戒指从对方手里拿过来,谁知还没碰到就只听一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