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揭掉。
直到疤痕彻底成型,小月牙的形状明显,他才高兴地不再自虐。
“咔哒。”
骨头回归的声响尤其清脆,像子弹出膛般将过往的一切击打的碎落一地。
姚凌舟蹙眉,不明显地嘶了声“疼死了,什么破手法。”
但手腕能动了,只是活动的时候还有一点酸涩滞疼,多动动就好。
姚凌舟想把手腕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却又被不轻不重的力度拽住。
“对不起。”纪寻尽心尽力地给他的腕部按摩,在那一小块儿地方来回揉按搓热,最后珍重地捂住,“我真的不是故意消失不见的,我想不起来为什么姚,我爱你。”
他蹲在地上,左边膝盖已经点在地面,双手包裹住姚凌舟的伤手,是个把自己放在最低位置的弱势方。
猝然抬起的眼眸眨也不眨,就那么无比认真地盯着他自认为的爱人,墨色的瞳孔深处全映出姚凌舟的影子。
姚凌舟别开视线,抽出手。
武力值相当的两个人,真要较劲的话,谁也讨不到好处。所以纪寻如果不想放手,那姚凌舟绝不可能成功把手抽离出去。
纪寻手上用力“姚”
“松开。”
二人的视线一上一下,谁也不让谁地互相较量,最终还是纪寻先受不住姚凌舟太过漠然的眼神,欲盖弥彰地慌乱垂眼,缓缓松了力道。
姚凌舟想,八年不见的两个陌生人还要在这儿谈爱情,未免有点可笑了。
纪寻想,不过就是被拒绝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是他的就必须得是他的,这辈子到死都是。
“有毛巾吗”纪寻像没事人似的站起来,问道。
姚凌舟下巴微抬,指了个位置。
纪寻将毛巾浸湿,重新蹲下拉过姚凌舟的左手,将那些已经干涸在指节上的血迹擦干净。
一根一根地描摹、摩挲,接着是手背,最后是手心。
那是流血的源头。但此时血污被清,手心干净如初,像是从未有过伤口。
擦干净了,就不可以再借机牵手了。纪寻静静地看着那只暂且还在自己手里的手,抿唇,有点想亲亲手心位置。
姚凌舟警告“我醒着呢,你敢亲我试试。”
“唉。”纪寻遗憾叹息,老实地松开,说道,“好吧。等你睡着了再亲。”
姚凌舟
“嗷呜”太不像个人,大猫都看不下去,一爪子挠向纪寻肩膀。
幸亏被眼疾手快地躲过,不然肯定得见血。
想起大猫是谁送的,纪寻忍着不跟豹子头一般见识,还抬手做假幌子的逗猫动作,说“叫妈妈。”
大猫呲牙“呜。”
姚凌舟“”
玛德这小智障。
“给你一根糖,”纪寻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递给大猫商量,“别咬我了。”
大猫方才还有些奓的毛发肉眼可见地顺下去,正襟危坐地摆出了乖巧架势,眼巴巴地盯着纪寻手里的糖。
“”姚凌舟皱眉,“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一根破糖就能被打发”
同时眼睛并没有从棒棒糖上移开。
都这世道了,也不知道这狗东西从哪儿屯的那么多糖,过期没
“嗷呜。”大猫讨好地蹭了蹭姚凌舟的胳膊。
“给你三根,”纪寻从口袋里又掏出了糖,坚决地举到姚凌舟眼前,小声,“别讨厌我。”
姚凌舟
就,勉勉强强吧。
察觉他心情是好了点儿,纪寻勾唇轻笑。
他利落地三下五除二把一根草莓味的糖纸剥开,伸到姚凌舟唇边。
姚凌舟张嘴叼住。
酸甜味道在触碰到舌尖的那一刻,便攻略味蕾的城池,愉悦的情绪因子被如数激发,姚凌舟确实开心了点儿。
“姚。”
“嗯”
姚凌舟动手剥另一根糖之前先大力把它捏碎,而后再剥开喂给大猫。
粉红色的舌头卷成圆圈的弧度,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把几乎快碎成渣的糖果卷进嘴巴,喉间还发出愉悦享受的“呜”声。
“你和凌筱筱是不是之前就认识”纪寻把大猫推开,让它自己去边上吃糖,问道。
姚凌舟有这个怀疑“不知道。”
凌筱筱肯定不是一般人。
具体身份先不论,她身高一米六,看起来很孱弱;智商只有五六岁;说起话来磕磕绊绊;见谁都叫哥。
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哪儿,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她脖子上才有专属的姓名牌。
但凌筱筱破坏力惊人,她可以把身高一米八的单开砸得头破血流,把经过魔鬼训练、身为女特种兵的布迟忆推开,把武力值可以称得上不正常的姚凌舟手腕打脱臼。
还有那块石头,砸在姚凌舟手心,太疼了。
以及,她生过孩子。但凌筱筱很讨厌这个孩子,甚至不惜用伤害自己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