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添点头,“信号塔几乎全断,所以通讯仪在外面根本无法捕捉到波段。目前用的是军地信号塔,但这里还是离总部太远,信号微弱,所以并不能实时联系。”
军事基地用的一切都是独立的,就为防止今天这种情况。
纪寻“嗯。”
这顿饭吃得相当沉默。走时姚凌舟去买了豆沙馅的包子,他刚来基地,身份卡里的金额放在这里竟然算可观。
他当时问了录入身份卡的小姑娘是不是搞错了,对方说姚凌舟是国家工作人员白蚁研究员。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还要继续贡献下去,所以金额不会愁吃喝。
他想买甜点,比如蛋糕但想想就知道是白日做梦。
有豆沙馅的包子都是可遇不可求了。
纪寻沉默地跟在姚凌舟的身边。
他周身气压有些低落,放在平日里总是不可一世的气质上,显得又冷又硬不近人情。
但姚凌舟知道他在低落。
六个包子花了60币,姚凌舟对着身份卡发呆,心道,这养儿子也太贵了。
多为国家做贡献,挣钱养家好吃饭。
他讨厌营养针营养液。
衣摆处忽而轻坠,不明显,但姚凌舟还是下意识垂眸看去。
两根纤长匀亭的指节捏住了姚凌舟的衬衫衣摆托衬衫夹的福,真正的衣摆出不来,纪寻就捏住了他身后衬衫有些褶皱的地方。
动作隐晦,没人瞧见,但姚凌舟头皮微麻,突然害怕什么似的往前跨了一大步。
像是看见了数年前的纪寻一这样有“撒娇”的趋势,后续遭殃的必是他。
远离还不够,他同样隐晦地拧纪寻手背皮肉,让他滚。
本来就被大猫挠出了三道红印,现下那些已不明显的印子上又多了道被拧出来的红。
纪寻揉手,埋怨地看向瞪了他一眼的姚凌舟。
好了,现在不止低落,他还委屈。
就站一边的宋添“”
他觉得他得说点什么,还没出声肩膀就被撞了一下。
宋添身体微斜,缠着绷带的手臂被牵连,他立马蹙眉抬眸。
“啊宋上尉,对不起,”身材魁梧的男人凶狠地看不小心撞到他却已经走过去的人,不情不愿地道歉,“你没事儿吧”
白色的绷带下晕出点水滴大小的红色。
男人脸色轻微一变“真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宋添没有接受道歉,也没有不接受,他只是维持静默的姿态盯着男人。
后者被他看得眼神乱瞟,瞟到姚凌舟时眼里明显发亮,多了几分变了味道的欣赏。
纪寻眼底转冷。
半晌,宋添“嗯”了声算是接受“对不起”三个字,男人才松口气,道“那宋上尉和战友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他谁”纪寻问。
宋添看起来不愿多说,但还是较为详细道
“一名被救的幸存民众,叫张乾。曾经也是军人,在贝塔陆军部队,后来退伍。”
纪寻没说话。
宋添“怎么了队长”
“没怎么,”纪寻道,“我觉得他要死。”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但每个字里都透着真正的杀意。
这是在战场上被危及性命时而自保的杀心。
早已成为天性本能。
宋添心底一凛,还连忙往四周看了圈儿,现在没危险啊。
温阅都没说有异样,他都没摘手套。
“啊呀。”
“扑通”
低呼顿响,周围人的目光全被吸引而去。
张乾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猛地向前扑去,直接单腿跪地了。
“操,什么东西啊”
“妈的,怎么这么倒霉”
他气急败坏地看地面,空空如也,光滑得比他脸还干净。
只能狠狠地啐了口,骂骂咧咧地爬起来继续走路。
卡牌从另一个方向回旋,夹在主人的指间被把玩着。
宋添震惊“纪队你”
不能这样对民众。
不是纪寻,是姚凌舟。
几人同时看向姚凌舟,后者面色不变,淡然地收起卡牌。
动作太快,没人看清卡牌去了哪儿。
似乎变成数据残影消失在了空气里。
“看什么”姚凌舟淡漠,道,“我看他不顺眼。”
言罢怕被误会似的,他勉为其难多说一句“只是用卡牌横截面绊他,又没挑他脚筋。”
纪寻突然觉得舒服了,心神舒畅。
“大哥你也有卡牌啊”宋添惊讶地脱口而出。
也
姚凌舟眉梢轻挑,忍不住嘲讽“你们纪队这倒霉智障的卡牌都是出自我的手。”
“不是他们的,”纪寻适时接,“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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