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毓敏之前想的也差不多,不过现在既然人都筛选出来了,那距离最后的结果也就更近了。
毓敏斟酌了一下道“既然是这个宫里出去的人,那最近这个宫里的人就要着紧一些,盯着些动向,不要叫人钻了空子。”
香萍点头应了“您就放心吧,早就吩咐下去了。”
毓敏点了点头。
说完了这事儿,外头的香兰又进来回禀,简亲王福晋已经到了,正在外头候着。
毓敏急忙叫人进来,没一会儿,帘子一掀,就看见一个青年妇人牵着一个两岁的孩子进来了。
这青年妇人自然就是宜蓁,而这个孩子,自然就是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是宜蓁嫁进简亲王的第年生的,如今也快岁了,他身形像了宜蓁,高挑削瘦,五官轮廓也像佟家人,十分清秀可爱。
毓敏还不等小孩子行礼,就笑着给他招了招手“快到姑祖母这儿来。”
小雅尔江阿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往常这样也是习惯了的,就小步走到了毓敏跟前,依偎了过来。
毓敏搂着他好生搓揉了一番,这孩子不比她家里的那些小子们闹腾,却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一边的宜蓁看着这一幕,也是见怪不怪,只笑着道“姑母总是这般宠着他,我倒是怕您把他给惯坏了。”
毓敏只是笑“我看你这是杞人忧天,像咱们雅尔江阿这么乖的孩子,我只有更心疼的,哪里会惯坏了呢”
宜蓁听了又忍不住笑。
毓敏看着侄女仿佛是瘦了一圈的模样,也有些心疼,招手让人坐到了自己跟前,拉着她的手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段时间家里头可是闹腾得慌”
宜蓁摇了摇头“倒也不是闹腾,只是阿克敦那孩子,实在让人看着揪心。”
毓敏一皱眉,问道“我倒是忘了问你了,那孩子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啊你信里也没有仔细说,我昨儿一天都不安心。”
宜蓁一听这话,立时有些愧疚“都怪我,不该和您说这些的。”
毓敏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玻璃打的,竟也听不得这点话了吗你直说便是,我在这宫里见识过的,可比你们外头热闹多了。”
宜蓁一时被毓敏逗得笑出了声,也就不吊毓敏的胃口了,直接将事情和她一五一十说了。
“是五月份的时候发的病,当天早上还好好的呢,结果晚上就发了热,我听了下人禀报,立刻就让人去请大夫,结果大嫂也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些妖僧的胡言乱语,竟是拦着不让我请,最后是我强压着将大夫请了过来。”
“幸好也是来的及时,听大夫说,若是来的再晚些,只怕就要不好了,可是即便大夫请的及时,阿克敦这孩子的身子还是太过柔弱了,当年他生产时便是早产,而且当时他生的时候,大伯的身子就有些不好了,两厢加起来,这孩子就越发孱弱。”
“这一场病下来,却是将他的身子又掏空了一大半,最后苦熬了这一个多月,如今也是有些熬不住了。”
毓敏听着这些,终于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先头那位简亲王,成婚十来年,一直膝下空虚,当时人们都觉着,估计是这位简亲王的身体有些不成,这才没能有孩子。
毕竟一个福晋不能生,不能满屋子的女人都不能生吧。
但是没成想,就在康熙十八年的时候,他后院里却有一个庶福晋有了身孕。
当时人们都觉得,这下子二房两口子的好日子可算要到头了,如今简亲王有了亲儿子,那还可能将爵位传给弟弟吗
但是这世上之事真是福祸相依,简亲王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自己的生命却也走到了尽头,十九年年初,阿克敦落了地,十九年年底,简亲王就病了,如此断断续续一年多,去年年底的时候,简亲王病逝。
阿克敦如此年幼,再加上玄烨对简亲王喇布也不甚满意,因此直接大手一挥,将爵位给了雅布,小小的阿克敦,也在一瞬间,从天之骄子,落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处境。
索性雅布和宜蓁夫妻俩也不是什么刻薄人,自然不会对这么小一个侄子生出什么芥蒂来,更何况喇布还就这么一个儿子,两人就将他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依旧金贵的养着。
可惜这孩子的命也不怎么好,这才过了不到半年,竟也走到了这个地步。
宜蓁说起这事儿就生气“按理来说,我是隔了房的婶子,不该管大嫂房里的事儿,可是自打大伯去了,大嫂就和魔怔了似得,整天在屋里求神拜佛,也不出门,便是出了门,也只是往庙里去,捐出去的香火钱都能打一座菩萨金身了。”
“也不是说我心疼这个香火钱,只是我寻思着,你若想拜佛,大可去京里那些大庙,咱们该烧什么香就烧什么香,该拜什么佛就拜什么佛,可是大嫂也不知被哪个妖僧给糊弄住了,去的那个庙我听都没听过。”
“据说往常还会拿了符水回来,有此我看见她竟然还把那符水喂给阿克敦喝,我当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