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我一样。”
毓敏听得心里一团软,忍不住亲了亲小侄女儿。
二公主诞下没多久,又到了二阿哥的周岁,这回的排场可就没上回那么大了。
不仅是因为二阿哥出身不如大阿哥,还因为二阿哥最近好似是有些病了,太医去了几回都没看好。
不过应该是为了冲喜,在周岁之后,玄烨还是给小儿子取了名字,叫承庆。
毓敏听着情况觉得忧心,周岁之后也去看了一回,只见小孩儿咳得小脸通红,精神也有些不好,小小一团人,看着有些瘦巴巴的。
一边的纳喇氏一边抹眼泪,一边给毓敏说二阿哥的情形“说是风邪入体,高热不退,怕是,怕是有些不妥”
说到这儿,纳喇氏的眼泪越发多了。
她入宫几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心尖尖,突然就病成这样,哪个能受得了。
毓敏也觉得心下发沉,她知道,在历史上,这个孩子也是留不住的,难道历史就真的这么难以改变吗
毓敏沉默片刻,终于道“宫里的太医治不好,咱们就找外头的太医,总有能救命的人,我倒是不信了,一个小小的风邪入体,也能这么难治”
纳喇氏听着这话,一时间对太后感激涕零,当场就要给太后跪下谢恩,毓敏叹息着将人扶了起来,柔声道“孩子病了,你这个做人额娘的,却不能先倒下,莫气馁,总有法子的。”
纳喇氏咬着唇点了点头,可是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她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还有没有救。
二阿哥生病的事儿,很快满宫的人都知道了,各宫的主子也都来探望了一回,但是大多都是安慰纳喇氏的,没有谁敢拍着胸脯说,一定要治好二阿哥。
因此纳喇氏一时间,打心眼里感激太后,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这么一个态度在,要不怎么说是亲祖母呢,就是比旁人亲近。
毓敏也因为这事儿闹得有些头疼。
小孩子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尤其是在医疗不完善的古代,或许是一个着凉,或许是一个吃得不对,就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她之前想着康熙初年死的那一溜的孩子还有些没实感,可是等到如今真正经历了,才感受到了心痛。
这些可都是她的孙子啊,即便是往常不亲近,但是这么小就没了,她也舍不得。
最后左思右想,毓敏还是觉得若是中医治不了,或许可以找西医。
不过现在汤若望已经死了,如今满朝上下受重视的洋人,也就一个南怀仁,或许他能有法子。
毓敏把这个心思和玄烨说了一回,但是玄烨却摇了摇头“南怀仁虽然是洋人,却不擅长治病,不过额娘这想法很好,我让南怀仁留意一下会治病的洋人,或许能有法子。”
同时太医院那边,也开始广开门户,召集民间医术高超之人。
这倒也不单单是为了二阿哥,更是为了皇帝和其他宫中之人,要知道,这个年代,病魔可是不分高低贵贱的,谁都会得,因此最要紧的医疗人才,还是得拢在自己手头。
一时间两下动作起来,倒是显得十分声势浩大。
而毓敏也在这个时候,悄悄暗示了一下娘家,将那个种牛痘之法找人献上来,也是给这个法子过个明路,日后宫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总不能各个都靠着人痘赌命吧。
佟家也很快就将事情安排好了。
没出几天,玄烨就兴奋的将此事与毓敏说了,并且直接道“之前我想着给外祖父一等公的头衔,还怕会引起非议,如今这法子献上来,只怕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异议了”
给皇帝母家封公的事儿,虽然在日后的清廷,一般都是元后娘家一等公,继后或者皇帝生母一般是三等公,但是现在还是康熙初年,这个定例并没有形成。
可是也不能说现在给娘家封公就简单,那也是很难的,现在的满洲勋贵们势力还是很大的,佟家不过是汉军旗,家里的爵位也只是三等子,京城勋贵里,说是个中等人家都勉强,也是得亏有个好外孙,这才能出头。
现在直接三等子起飞一等公,任谁一辈子打拼才得来的爵位,都会觉得不服。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人家有个好女儿呢
毓敏叹了口气,低声道“若是实在不成,也不必急于一时,你有这个心,额娘就很高兴了。”
谁知道玄烨却不同意,拉住了毓敏的手“佟家是我外家,这公爵之位本就是该得的,额娘不必操心。”
见着他这么心诚,毓敏也就不说话了,按理说佟家是早该封公的,像是仁宪太后,她的父亲绰尔济原本不过是镇国公,康熙元年的时候就因为仁宪太后,被封为了贝勒。
可是佟家的爵位却始终没动静,这其中既有太皇太后的压制,也有皇帝自己没有掌握大权的缘故。
现在玄烨有心想要显示自己对于朝堂的掌控力,毓敏自然也不会拒绝。
很快这个重大的消息就传到了后宫,太皇太后听闻之后只是叹息一声,心中倒是感慨这个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