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面目,否则从外表看,根本瞧不出此人在水月庵中,竟然犯下那般有违,佛家弟子身份的事情。
如今只凭借智能儿的指认,便在后院挖出四五具,身量未足的骸骨,按照对方所言,这不过是她到水月庵之后。
虽说按照智能儿所言,这些人大多是因为,不堪受辱或是上吊,或是投井,并没有使静虚亲手伤害的。
然而若非是静虚收取那些纨绔子弟的贿赂,将这些女子关押在水月庵,他们又怎会这样香消玉殒?
看着眼前一脸献媚的静虚,他没有任何的高兴,只觉得那些女子太过冤枉,竟然死在这等肮脏之地。
司徒源早已经习惯与各种人接触,毕竟他在血滴子中。
而血滴子三教九流都可能会是,他只要一打眼就能够看透对方。
像静虚这种人,根本没有所谓的忠诚和良知,她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可以是明码标价的。
只瞧对方一眼,他就明白为何好好一座水月庵,会变成这般藏污纳垢之地,完全就是因为静虚的贪婪。
原本司徒源也曾想过,若这静虚不知其中大多事由,待事情完毕之后,看在其乃是出家人的事上,放过对方一马。
可是如今这一点想法早已烟消云散,一旦将这样的人放出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到连累。
眼前之人虽说身披佛衣,然而其形如状罗刹。
想到这里司徒源带着几分嫌弃,盯着眼前的尼姑,口中说话越发冷清:“想必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被问住的静虚先是微微抬头,用余光扫向司徒源。看着对方那如同利刃般的眼神,又瞬间低下眼睛,垂着双眉口中越发地和缓:
“这是自然,贫尼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静虚心中暗静,眼前这一为主儿,她多有耳闻,然而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算得上是少有的厉害人物,出身不过中等,可是与当朝那位沧海遗珠,却是青梅竹马。
更是因此被当今看中,直接赐姓司徒。
司徒源长相俊美,更是一身好武功,十来岁便被雍和帝临危受命,掌管西山大营。
那时不少人对其颇有偏见,只说此人不过是一时缓兵之计,更有的说不过乃是仗着,当日里有着救驾之功而已。
然而不过短短三月,这些声音尽数再无一分。
可以说,若非是眼前的年轻人太过年轻,如今尚且未曾及冠,恐怕来日未必不能登阁拜相。
也因此,他曾经是京城中女眷的欣赏之人,然而唯一可惜的便是其人颇为不苟言笑,平素只一张冷脸。
不过据说他与长公主鸾凤和鸣,夫妻感情极好,想来应该在对方面前是另一番面容。
静虚心中思量完毕,她知晓向司徒源这种人,是决计不会对自己有半分怜悯的。
如若是自己硬扛,少不得便是一顿用刑之后,自己满身伤痕再行招供。
在这种眼里不揉沙子的人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费。
静虚将一切想明白,立刻面容带着丝丝佛光,笑着说道:
“国公爷,贫尼乃是出家之人,自然要慈悲为怀。”
静虚这会儿说这些,不过只是缓兵之计,她要仔细地思索一下,究竟该如何说,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然而对于司徒源,她还是没有明确的认知。
司徒源对于像静虚这种人,一向是冷心冷清的,只有他询问对方,而没有对方在他面前耍心眼。
也因此司徒源一眼,便看见静虚的心底算盘,他冷笑一声,压根就不想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眼前这人让他忽然生出厌恶,只看他眼中的那一分算计和漠然,就可以知晓对于那些无辜的女子们,眼前这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甚至到现在为止,她除了承认自己替四皇子藏人,其他的一概不认,更是在这里跟他东拉西扯。
司徒源微微眯起眼眸,一瞬间竟与康眠雪相似的表情,既然对方如此,少不得要快刀斩乱麻了。
他冷笑一声看向站在一旁的冯紫英:“静虚师太乃是出家人,咱们也不好对其多做纠结,不然却是容易引得佛祖震怒。
冯紫英这样,你送进静虚太去隔壁,让师太体验下升官发财,想来就可以了。”
冯紫英听闻此言,眨眨眼晴转头上下打量眼静虚,当下口中领命,只是看着对方的表情却颇为的同情。
“静虚师太,请吧。”冯紫英龇牙一乐,露出两颗小虎牙。
静虚有些懵懂,但是眼前这一幅不容反驳的模样,她点点头,跟随在冯紫英身后离去。
此处乃是公主府,就算他想逃又能逃到哪儿去?静虚将一切看得十分明白,因此他乖乖地随在冯紫英身后。
只是,她并不知道,稍后冯紫英的升官发财,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甚至不惜说出一切的秘密,只求对方能够停止——升官发财。
司徒源看着静虚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