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丫鬟转在门外,照姐儿笑着点头“这确实好,以后我们有什么要的变方便了。”
“就是为了给姑娘们方便,才会在二门上安人的,另外郡主娘娘还让我把三位姑娘的月例钱送过来。”绣橘一笑,指着小丫鬟托盘中的红封说。
黛玉看了这红封倒也不惊讶,反而是迎春却是唬得一跳,没有想到这在外面借宿,竟然还有月例银子拿。
“没事儿,这是正常的。”照姐儿一笑,命令丫鬟接过盘子。
黛玉也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二姐姐却不必太在意,我当时来时也有月例银子的。”
她刚来定远侯府之时,康眠雪便给她封了二十两银子的月钱,是以倒不觉得有些什么。
而照姐儿是康眠雪的嫡亲妹妹,自然更是有小金库贴补,是以也不在意,三人之中吓到的,便唯有迎春一人。
贾家也算是勋贵人家,每月也不过二两银子,这二十两银子的月例,却是只有贾母、王夫人并邢夫人才有。
是以心中有些忐忑,还是二姝多加宽慰才好。
迎春在定远侯府之日,却是她最放松的时间。可惜两天时间,却是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三十这天。
她却不得不要回到贾府,因着此事迎春却是枯坐了半宿。
还是康眠雪派人来抚慰,并说明定然会在初二接其回来。
又有照姐儿和黛玉左右安抚,她才敛了愁容说“并非是我贪恋侯府的权势,只是你们却知道我在那边府里那样子,却是左右为难。
这两日时间虽短,却让我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如今又要到那边去,竟是舍不得了。”
黛玉本就心思敏感,听迎春如此说,又想起自己远在江南的父亲忍不住跟着凄凄切切起来。
倒是照姐儿,不改那爽利的直性,一边替二人擦抹着眼泪,一边劝慰“不过是两日便回来,你们又掉着金豆子做甚,这现在还没到三十呢,且不用你们用这金豆子来赏人。”
好半天,到底是将两人哄好了。
将迎春送走,定远侯府也进入了过年的状态。
除夕夜虽只他们四人,却也是温馨得紧。
期间有照姐儿要压岁钱,选错了红包反悔,又有黛玉吃饺子崩了牙,其间种种,笑谈不足而已。
到了初二,康眠雪果然信守承诺,一架大车将迎春接回,诡异的是这一次贾母连阻拦都不阻拦,甚至只是略一叮嘱,迎春不要给郡主娘娘添麻烦,便毫不客气的放行。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这一日康眠雪却是一早上就来到绛霞轩,兴致勃勃地给三人搭配饰品。
好一番忙碌,才总算是满意。
又命丫鬟将衣服赶紧熏香,才回去略微休息。
黛玉看着康眠雪的背影,才轻轻吐舌,有些疑惑的询问“娘娘这会儿怎么这么重视这上元节不过是出去看花灯而已。”
坐在一旁试着戒指的照姐儿,听到黛玉的话咯咯笑起来“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南蛮子,还不快快叉出去。
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也不知羞。”
黛玉听到照姐儿的促狭,毫不客气的上前呵痒,两个人只闹得香汗淋漓。
迎春在一旁老神哉哉的看戏,待到两人都疲惫才在一边悠悠说道
“这以前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京城每年的元宵十五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这一日女儿家竟可以在外面行走,却不必遮挡面容,也不必避讳他人目光,所以这上元佳节,可算得上是一年一度女儿家的大节。
如今,你算是明白为何如此了吧。”
黛玉若有所思的点头,她在江南却从未参加过,这上元佳节的灯会。
江南虽然文风鼎盛,却也陋习颇多。比如那吃人的牌楼便是起自江南,如今竟是一路北上,竟要扑到京城了。
听说先帝的一位公主因夫死后殉情,也有江南籍的言官上奏,要替公主立什么贞节牌坊。
这在黛玉看来却是可笑之极,人既已死,死灰灯灭,偏生又立拿木头桩子有什么用
“话说我在书上读过,南方盛有牌楼,那东西是什么样的”迎春却是因为一时好奇,突然便想到了那牌楼的事情,便磨着黛玉说道。
照姐儿听了迎春所问,脸上现出厌恶了,挥手道“罢罢,可别说这个,没得恶心。”
迎春知道照姐儿素来脾气火爆,是以听了这不客气的话,也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没想到却是黛玉将话接了过来“我当时离开扬州的时候曾经见过,去世那家的丈夫因着做曹运,丧生在江面之上,小叔子便抓了嫂子要让对方守寡,立贞洁牌坊。
那寡妇却是个烈性的压根不从,自那小叔子说了这话,不过三天寡妇便直接另找人嫁”
“后来呢,她是不是过得挺好”迎春却是最有好奇心的听了黛玉的话,赶紧接下去询问。
想起自己也不过是耳闻的故事,黛玉缓缓的合上眼眸。
好半天才继续说道“那寡妇本以为自己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