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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高空照,姬眠脑子昏昏沉沉,想摆烂。
自尽不行,被人砍死总归可以结束这个世界了吧。
原身条件太差,她才不要留下来受苦,等被人砍了,她就直接可以去投胎了。在赎罪组做了那么多次任务,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姬眠原世界是个科学狂魔,不仅爱在实验室做实验,还爱在家里做实验,最后一次意外爆炸,不仅自己被炸死,还连累了一整栋的居民,死了不少人,最后被扔到赎罪组赎罪。
在赎罪组那么多年,狂魔不见了,咸鱼出现了,时刻想摆烂。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混杂着小孩的尖叫声。
“嘭”院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出现在院门后,后面还跟着一群抱着小孩的村民。
为首的管事穿得干净利落,他脸上一直挂着笑,扬着手中的赌据。
“这是季大小姐昨晚在我常乐赌坊签字画押的赌据,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将妻子季山押给赌坊换取五十两,这不,季大小姐赌输了,我们来收钱,没有钱,就只好收人了”
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一边惊讶着数目之大,一边辱骂着季人间。
“畜生玩意,好好的一个大家就这么被你败光了你就不怕你死去的爹娘从地府爬出来掐死你吗”
“人间啊,糊涂啊赌之一字,害死人啊”
“还把季山姐姐抵押,太坏了”
“”
带着草帽,脸上抹灰的季山躲在人群后,看着院子里的情况,攥紧了手中的一枚玉佩,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紧张地盯着坐在椅子上扇着风的姬眠。
管事走上前,扫了一眼姬眠身前的木桌,嘴角的笑淡了几分,将赌据拍在桌上“白纸黑字,有你的签字和掌印,可不要抵赖啊。”
姬眠这季人间下的赌,跟我姬眠有什么关系
姬眠抬眼,嘴唇发白,虚虚弱弱道“我妻子昨晚就跑了,想必现在也跑远了,你们大概是追不回来了,现在有两个选择给你们选。”
姬眠竖起两根手指“要么你把我这些贵重的衣服拿走,这事我们就消了;要么这桌上有把菜刀,你看我身上哪块肉值钱,你尽管剁了拿去。”
管事眯眼“季大小姐,你这可是赖账啊,你就不怕有损你童生的名声吗”
“畜生”
“人渣”
“败类”
“败家女”
管事刚说完,周围的村民纷纷怒吼道。
一个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小孩更是躲在大人身后尖叫道“砍她”
姬眠摇着竹扇朝管事浅笑。
看看,就这,你还跟我谈名声
管事冷眼看着桌上的衣服,冷声道“季大小姐,这些旧衣服可不够抵那五十两,不过嘛,你这祖宅的地儿倒是可以。”
姬眠摇了摇头“哎,可惜这地契不在我手上,不然我早拿它去赌了。这地契在我那在王城做生意的舅舅手上,如果你想要,可以去找我那舅舅拿,听说他好像跟户部侍郎关系不错,应该混得挺好,你去找他要地契吧,顺便再帮我问他要个几百两银子给她外甥女我来花花。”
管事的脸都黑了。他不是被吓大的,今天怎么也要从季人间身上找些脸面回来,不然以后他们赌坊还怎么追债
管家一挥手“去把这季人间的右手给我砍了,我看她以后还怎么考学”
打手们撸着袖子朝季人间走去,其中一人抽出了卡在木桌上的菜刀,冷笑着高高扬起。
小孩子们纷纷尖叫,大人们捂住小孩子们的眼,眼神复杂地看着姬眠。
五十两不是五十文太多了他们根本就凑不出来况且,他们就算是把银子扔水里,也不愿替姬眠还债。
自作自受
姬眠的右手被打手们摁压在木桌上,眼见菜刀就要砍上姬眠的手腕,一个女人站了出来。
“住手”
“季山姐姐不要啊”有小孩喊道。
“糊涂啊”也有大人痛惜道。
季山虽然不知被季人间从哪里拐来当媳妇的,但她人好,善良,很多村民还是喜欢她的。
原本漫不经心等着被砍手的姬眠闻言,瞬间双眼有神,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季山带着一顶草帽,脸上抹了不少黑灰,看上去脏兮兮的。
季山走出来,来到木桌前,与姬眠对视了一眼后看向管事,伸手张开,只见掌心躺着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只有季山半个手掌不到大小,通体温润,刻有复杂的常人不晓得的麒麟纹,晶莹剔透,很是好看。
“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玉,应该远超五十两。”季山道,“若非妻主欠债累累,我也不会拿出来还债。”
玉佩在日光的照耀下,很是漂亮。
管事双眼一亮,夺过季山手心的玉佩,交给身后的一名打手“老五,你以前不是赌过石吗过来看看。”
打手老五上前,看着玉佩,瞪大了眼,竖起大拇指“管事,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