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塔小姐不满抱怨,“真不知道你们男士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天气打猎。”
“诺森伯兰公爵呢”苏尔托连忙转移话题,询问角落对着一尊雕塑发呆的公爵。
他回神,想了下断然拒绝,“我计划去参观那座神庙,那是难得一见融合了十一世纪和十世纪两种风格的建筑,独树一帜,整体构图具有哥特式风格,但装饰却简单独特,拱顶做了许多下垂的漏斗形花饰,窗户又是另外一种风格,窗棂活泼生动,整体却不显突兀。总之,很特别”
诺森伯兰公爵滔滔不绝讲了许久,这才意犹未尽停下来询问,“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吗”
现场没一个人回应,比起大冷天跑到几十英里外参加一座几乎要废弃的教堂,他们宁愿待在温暖的室内,再不济也是去香舍里小镇游玩啊。
“我很想陪你去,”凯丽夫人抱歉笑笑,“但我得留下照顾小婴儿。”
“哦当然,他需要你,”诺森伯兰公爵连忙道。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苏尔托在统计了明天打猎的人员后,吩咐管家准备好装备,又为苏叶介绍了另外人。
这人没什么联系,奥德利萨弗纳克是桑德斯的秘书,沃尔夫先生是苏尔托的律师,布莱克夫人是安琪儿的闺蜜。
两人都很低调,站在角落不说话。
但除他们之外,还有一位苏叶见过一两面,但不太熟悉的先生,西科托沃特斯侯爵。
这是全场年龄最大的,今年四十二,原先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意外获得远亲的爵位,一跃成为贵族,在伦敦相当活跃。
他和其他实现阶级跃迁的人不一样,虽积极活跃,但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意,从不以曾经的商人身份为耻。
上流社会不是没人看中他现今的地位,想要把女儿或者妹妹嫁给他,他从不心动。
但一次见过安琪儿后,他却疯狂爱上了这个强势高傲的女人,甚至公开喊话想成为她的情人,并且表示,如果她愿意,会为她付出一切,包括全部家产。
这在当时绝对是大新闻了,所有人都等着安琪儿和苏尔托的反应。
然而两人直接离开了伦敦,据说进行第七次蜜月旅行去了,显然夫妻俩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沃特斯侯爵很失望,但并没有纠缠,此后在各种场合见到,都保持风度,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喜欢安琪儿,疯狂迷恋她。
唯一遗憾的是,安琪儿不给任何机会。
这很正常,苏尔托身份高贵,英俊帅气,不缺金钱,对她也是百依百顺。
两人的婚姻是安琪儿占据主导,而苏尔托哪方面都比沃特斯侯爵强,如果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白脸,还说得过去,偏他长相上不出彩,语言也不够优美,没有进行一场婚外情的有利条件。
为了避险,苏尔托夫妇很少和沃特斯侯爵交际,没想到此次竟然邀请了他。
而且很奇怪的,一晚上沃特斯侯爵都在安琪儿身边献殷勤,偏偏苏尔托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没反应也不恰当,他一直在偷偷观察那边,眼底有焦虑,偏偏不敢表现出来,似乎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难言之隐。
而安琪儿对于埃塔小姐向自己丈夫献殷勤的行为,竟也视而不见,好似完全看不出来。
她除了偶尔起身招待客人,就是和沃特斯侯爵聊天,有时会和布莱克夫人在角落窃窃私语。
两人的行为也很奇怪,表面说是闺蜜,但她们并不热络,甚至肉眼可见的剑拨弩张,不过却又会一致对外。
比如在埃塔小姐凑上前时,两人就一人一句阴阳怪气怼回去,配合可谓默契。
这一屋子人的关系错综复杂,各个身怀秘密。
苏叶扫视全场,很快锁定中心人物,美丽多情的多丽丝埃塔小姐。
等进入餐厅,她直接坐到埃塔小姐身边,“我想,你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埃塔小姐看了眼走到对面的苏尔托,撇撇嘴,“哦,女子爵,我当然不介意,对了,你和唐泰斯子爵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很亲密的样子,难道是要订婚了”
她故作好奇的表情显得格外矫揉造作,有种被苏叶比下去后,故意找茬的别扭兴奋,自傲又自卑。
苏叶挑眉反问,“我还以为你只对苏尔托侯爵感兴趣”
埃塔小姐一噎,“女子爵真是牙尖嘴利,真不愧安琪儿那个女人的亲戚。”
“你这么说偏颇了,比起我,显然你更熟悉安琪儿夫人,不是吗”苏叶含笑喝了口餐前酒,漫不经心抛下一个炸弹。
“你在说什么我是个美国人,怎么会认识苏尔托夫人”埃塔小姐连声否认。
“不,你不仅认识,还对她万分熟悉,”苏叶看了眼对面极力避开埃塔眼神的男人一眼,“苏尔托先生也是,当年你为他们牵线搭桥时,大概也是勾引过苏尔托先生的,只是他拒绝了你。”
埃塔小姐的表情阴郁下来,看了眼另外一个方向的女主人,咬牙切齿道,“这次不会了,我会得到我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