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外到进城一通跑来跑去,眼看着早就到了黄昏。他们坐在车里的这会儿功夫,太阳就坠下了西头,给一片天染上了瑰丽的艳色。
“清晨的话,流浪汉应该也在”她说,“就算被打的那个不见了,也可以问问附近的。”
“我知道了,”罗曼深沉道,“现在去吃饭。”
望舒“你好积极。”
罗曼“这可是吃饭”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意大利面他来辣
我可以帮你们开导航。
k兴致勃勃地掺了一脚。
过个图书馆看你们能不能找到当地最好吃的餐厅。
干嘛,认真的。
他在他们怀疑的眼神中愤愤道。
当看戏的回报不行吗
神经病啊
最后路婉婉在一众埋头苦查手机的非洲人里脱颖而出,k狼狈为奸不是,推荐出的这家餐厅贵是贵了点,味道确实没话说。一行人酒足饭饱,连罗曼吃他家的意面都吃得一本满足,等结完账,瑞安就拿了钥匙去停车场取车。
他一走开,玩家们面面相觑,隔着桌子凑做了一堆。
不如说,到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你们两个应该还不知道吧”祝槐说。
“其实我从别人那里听过一点,”望舒说,他说的别人显然就是方舟其他成员,“但仅限于知道封锁的事。”
路婉婉“什么”
“托萨市在正常时间线上已经查无此地了,”在上个副本里刚和祝槐一起从世界树那边听了个囫囵大概的吴克解释道,“好像是发生了某起难以挽回的事件以至于连附近区域也成了不便进入的情况。”
“准确的说法是想活命就几十年不要靠近,”祝槐说,“但是连他们组织也不完全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
到现在为止才第一次听说的路婉婉愣住了。
“那”带着某种不好的预感,她问,“时间是”
“三年前,很有可能就是现在,”罗曼双手合拉面,“ran。”
“分两种情况。”
祝槐思索道“一种是还来得及挽回,我们的所作所为会动摇到之后的时间线,甚至对未来产生一定的变化。”
余下四人都很清楚她剩下的那句话。
而另一种,托萨市的原本“未来”就是他们现在将面临的结局,无论做什么也都只会向那边推进。
你们猜
众人“”
虽然本来也不指望他会告诉他们,但是啊好欠揍啊
“不猜,”望舒伸了个懒腰,“来都来了,还能怎样”
“尽自己所能就好了。”祝槐也无所谓地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那点果汁,“现在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担心明早线索断头了怎么办。”
她只做该做的事。
就算心里抱有疑虑,明天的太阳还是一样会升起,等接到瑞安电话出门上车,至少表面上的气氛还是如先前那样一片祥和。
商务车后备箱里是所有人的行李,他们就近入住了最近那家条件不错的酒店,为了防k半夜偷偷来一手还约了暗号,结果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出乎意料的和平。
祝槐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时想。
想想前两个模组,真想不到这是b级模组的夜晚。
你们好防着我,我好伤心。
k哀怨地说。
祝槐“反思一下你自己。”
看乐子有错吗谁能拒绝乐子
祝槐深思熟虑了一番。
“你说得对。”她肯定道。
对吧
他们昨晚约了个时间,房间也就都是上下楼和隔壁间的远近距离,这会儿陆陆续续的就都到齐了。
路婉婉明显是因为才得知的事而没怎么睡得好,其他人也没太好到哪去,幸好负责开车的瑞安对此一无所知虽然他看上去也不是睡好了的样子。
大清早的托萨市街道上还弥漫着薄雾,也许是出来得太早了,街上行人也寥寥无几。
“没人啊。”商务车艰难地在小胡子男说的那条小巷里行进,吴克趴在车窗上往前往后看,“他不会记错了吧”
“再往前开开”祝槐去翻城市地图,“不在这里也可能”
“不,”瑞安停下车,“没别的了。”
往窗外一看就知道他话意为何,数米外就是尽头了,再往前是一片荒野,视野所及的唯一建筑物就是孤零零伫立在路旁的一座工厂。
但它看上去已经不再使用了。
祝槐怔了下,随即道“进去看看好了。”
既然是流浪汉,在里面避寒也是有可能的。
这座厂房似乎废弃了多年。
卷帘门完全大开,因此也没有遮蔽过风雨,里面堆积着的器材器械无一例外地生了锈。空气里有一股奇怪的锈味,绕过前头那些废弃物,中间倒是挺空的。